奚云出：“能留多久？”

许安用眼睛扫了一下奚云出身后一整面墙的柜子：“一直留着，不都在那儿放着吗？”

“我们想知道府里有没有过一个叫王春花的丫鬟。”姜凌寒问道。

“王春花……”许安喃喃喃喃地重复了一次这个名字，低下头微微蹙起眉。

奚云出觉得有戏，如果许安觉得王春花这个名字很陌生，会直接说没有这个人，但他现在的样子，明显就是在脑海里搜索这个人，至少这个名字他是听着耳熟的。

姜凌寒也屏住呼吸，等他的答案。

忽然，许安瞳仁倏地一缩，再抬起头时，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这个名字我听着甚是耳生，你问此人做什么？”

奚云出目光越过许安与姜凌寒对视一眼，许安的模样像是心里有鬼，如此看来，王春花可能真的在将军府发生过一些不可告人之事。

“嗯……”奚云出眼珠一转，沉吟一瞬，道“王春花是王柳叶的姐姐，我们去府衙调阅太湖黄册之时，发现她也曾在将军府为婢，所以想向安管家打听下她的事情。”

“她是王柳叶的姐姐？”许安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万万没想到，这次死的这个丫鬟，竟然是那个人的妹妹！他不想承认王春花曾在将军府做工，但人家已经说了是从太湖黄册上看到的，他也无法反驳。

“哦，是吗？”许安有些尴尬地转开视线，手指蜷缩成拳：“可能她只是个干粗活的丫鬟，不常见到，名字我不太熟悉。人不再府里久了，自然记不得。”

“哦？安管家知道她不再府里了？”姜凌寒咬着瓜子含含糊糊地说道。

他都不记得王春花这个人，竟然如此肯定她不在府里，未免说不过去。

“这……”许安慌张了一瞬，随即笑道：“那王春花不是王柳叶的姐姐吗？妹妹死了这么多日子，她都没露面，肯定是不在府里了。”

“也对，安管家所言极是。”奚云出笑望着他点了点头，扫了眼不远处的柜子，对许安道：“那就有劳安管家找到王春花的仆人名册，我们想看看。”

他之前刚说过将军府下人名册无论人在与否，都是保留的，此刻也无法推说没有。许安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当初出事之后，他有没有毁去王春花的名册。只可恨，王柳叶竟然是她的妹妹，怎么会这么巧？

“好！我来查！只是……”许安为难地一笑：“这里边名册众多，要查起来很费功夫，你们二位先回吧，等我查到了，立刻只会你们。”

奚云出看了眼墙壁上一整排柜子，灿然一笑，道：“府中下人名册是按照年份录入的吧？那王春花大约是五年前来到将军府的，安管家查一下四到五年前的入府下人名册就可以了。”

许安神色一紧，方才他还有所怀疑，但现在看来，他们还真在太湖黄册上看到王春花入了将军府，连是什么时候都如此清楚。

无奈之下，许安只得起身去打开柜子，从里面翻出一摞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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