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功法很是刁钻,炙阳掌练化修习者全身阳气,若男子练习则雄威尽失,失去……某种能力,而寒阴掌刚好相反。”
姜凌寒站起身,惊讶道:“男变女,女变男?”
奚云出又蘸了蘸墨:“从某种程度上……算是吧!”
姜凌寒:“没有补救的法子吗?”
奚云出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低头画起了画:“有。”
既然有办法,肖庭沐为何还是今日这幅样子?
姜凌寒实在想不通,快步走过去,拉过一个凳子,在奚云出旁边坐下:“什么法子?”
奚云出手里的笔顿了一下,笔尖在纸上晕出一个圆点,他抬起笔,看了眼那个脚下踩了个球的“斤”字,干脆将笔放下,专心给她解释。
“方法就是一个人先用自己的内力抵消掉对方体内阴阳炙寒掌的伤害,然后另一个人也同样做,两人就可以恢复如初。但是内力耗尽,武功尽失,多年心血就付之东流了。”
姜凌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他们不愿意放弃武功?”
奚云出脸上露出一个欲言又止的表情,看了姜凌寒一眼,随即拿起桌上的笔,继续他的大作:“可能是吧!”
姜凌寒狐疑地盯着他:“有话就说。”
奚云出:“你还小,有些东西不该让你现在就明白。”
姜凌寒把手放在桌子上,缓慢却明显地朝砚台靠过去,奚云出眼角抽搐了一下。
她手指摸上砚台边缘,指尖摩挲了几下,然后轻轻抬起砚台一角,浓稠的墨汁向奚云出大作的方向倾斜而去。
“好好好!”奚云出连忙按住她手腕,将砚台放平:“我说就是了,女侠何必这么冲动?”
姜凌寒收回手,看着奚云出。
奚云出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你涉世未深,心思单纯。有些事情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他们夫妻二人想要化去彼此体内的阴阳炙寒之气,其实顾虑还是很多的。”
姜凌寒微微仰起脸,小巧的下巴很尖,脖颈显得特别修长,她眼睛很大,一脸疑惑时显得有些天真懵懂。在不对人冷言冷语的时候,是个柔软可爱的女孩子。
奚云出轻而飞快地眨了一下眼睛,立即移开了视线。面对这样一个小姑娘,他有些不忍开口,不愿让她面对那些从来不曾想到过的——人性的阴暗。
“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你是寒阴掌钟玉娇,你是想先得到肖庭沐的内力化去自己的阴寒之气,还是想先帮他化去体内炙阳之气?”
姜凌寒不明所以,不假思索道:“都可以呀,这有什么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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