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在家里看到自己的时候,总是对她行圣子监的礼仪,还经常遭到她的嘲笑。
……或许是陈长安是真的尊重自己?
“姐,憨子在圣子监的时候,经常去偷听我授课。”
陈碧君心烦意乱,不想再看。
“每次听得都如痴如醉,害的学生们以为他倾慕我,好几次都把他围起来毒打。”
“楷模,楷模……我算什么楷模?”
将心比心。
陈碧君似乎是有些明白大姐为何这么生气。
她们跟九弟确实缺乏沟通。
“姐,你跟我说说吧,憨子离开淮南王府,都做了些什么?”
“我突然很想深入的了解他。”
做了什么?
这就是赤裸裸的再次揭开陈红落的伤疤啊!
陈红落一五一十,将陈长安下江捕鱼,在风雨中前行,卖药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陈红落哽咽的说道:“你敢想象,你能想象,这就是九弟的一切!”
“他租了艘破掉的渔船,身体又不好,本不该他承担这些!”
陈碧君脸色煞白:“九弟怎么能做这种事情?九世子的脸面……都不要了吗?”
“他签署了离身契,跟淮南王没有任何关系!”
陈红落呜呜痛哭:“不像贱民一样用生命讨生活,他要怎么活?”
“别忘了,娘每月只给他五两银子!”
陈碧君握紧了拳头,叹息着低头。
淮南王府啊这是,五两银子……是怎么过了一个月?
难以想象!
陈碧君一页页的翻着陈长安的日志,越往后看,她的心里越疼。
她究竟对陈长安做了什么啊!
呜呜呜……
……
陈长安不知道这些。
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有任何波动。
心已经被伤透了。
他只想尽快赚银子,彻底的跟淮南王撇清干系!
第二天一早。
陈长安就带着几位兄弟来到了成衣铺。
周乾坤等人都是孤儿,平日里就捡旁人穿小了、穿破了衣服,哪里穿过新衣?
就算是家丁服,对他们也是喜爱的珍品!
陈长安自不会对不起兄弟,买这些衣服就花费了百两。
做人嘛,最重要的是开心!
打造三辆马车,还有拉车的马匹,花费了450两。
马车滴滴答答行走在官道上,孙静怡坐在车里,小手不停的颤抖着。
“怎么了,穿新衣服还不开心?”
陈长安见气氛沉默,忍不住开口。
孙静怡此时看起来像是一个丫鬟,抬头看着陈长安:“哥,一上午就花费了550两,还有租房子……”
“咱们的银子赚的快,但花起来……更快!”
周乾坤在前方赶车,听到孙静怡的话连连点头。
李照耀也有了底气:“大哥,不是我说,衣服能遮寒就行了,有必要花费百两银子?”
“还有马车,一辆就够……哎,看你拿出白花花的银子,我都心疼!”
“哥,咱们省点花行吗?”
陈长安摇头轻笑。
他知道银子是好东西,但不打扮一新,村民们就不信他们。
他有什么办法?
到了桃源村。
陈长安从车里面拿出一面铜锣:“花都花了,埋怨我有什么用?”
“抓紧时间吆喝,说不定晚上就能赚回来。”
几个人同时翻了翻白眼。
一天的时间,你来到桃源镇,这还想赚五百多两银子?
真想发财,你去赌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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