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星光轻闪,谁也没说话,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良久,一一缓缓开口说:“今天晚上夫君说要来我这边歇息,我便想等着他,可不知怎么的,吃过饭就有点困,实在熬不住了,就想先躺躺,反正夫君来,我也能听到。”
“我也没灭灯,留着一盏小睡,等我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屋里的灯黑了,有人站在我床前,我以为是夫君,还问了一句,怎么这么晚。”
“但他没有回答我,直接就……”一一声音颤抖,“扑过来。”
姗姗都快哭了,握着她的手。
顾蓉蓉低声道:“不想说就别说了。”
尔尔在榻上说:“一一,我们陪着你呢,别怕。”
一一咬咬唇:“我慢慢清醒,感觉到不对劲,尤其他的胡子很扎,呼吸也重,还有药味儿,我就肯定不是夫君。”
“我问他是谁,他不回答,还想掐我脖子,我用力挣扎咬他手臂一口,他另一只手里竟然有把匕首。”
“我……我吓坏了,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胡乱摸到香炉,就砸在他头上,他似乎晕了一下,我这才有机会求救。”
一一说到最后,泣不成声,但总算也最害怕的说出来,压抑的情绪也好了许多。
姗姗握着她的手,陪着她哭。
尔尔也从榻上过来,四人聚在一处。
一一情绪发泄得差不多,顾蓉蓉人觉得她再哭就要伤身,适时开口道:“所以,他身上应该有你咬的牙印,还有你砸破了他的头。”
“没错。”
“现在太晚了,明日吧,明日把这些情况告知何大人,也许明天一早,他就能把人带来。”
有三人陪伴,一一情绪人安稳不少,今日又累了一下午,不久也慢慢睡去。
顾蓉蓉关系着眼睛,手指间掉落一个小丸,片刻,无声散开一点无味淡雾。
她们三个,都睡熟了。
顾蓉蓉睁开眼,轻起身到外屋,意识进入空间。
母鸡睡得更香,顾蓉蓉推醒它。
它打个哈欠,迷迷瞪瞪问:“你怎么进来了?失眠了?”
“长话短说,你得帮我个忙。”
母鸡小眼睛放光:“什么忙?又让我去找别人粮库财库啊?”
顾蓉蓉神色严肃:“这是顺带的,主要任务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顾蓉蓉低声耳语几句,母鸡眼睛缓缓睁大,从它的鸡脸上,顾蓉蓉都能看出惊恐来。
“怎么?你怕了?”顾蓉蓉轻嗤,“没想到你也会怕,我还以为害怕是胆小鬼才干的事。”
母鸡当即被激得斗志昂扬:“什么玩意儿?我会怕?我堂堂东北……东南西北上天入地都不怕的现代人,我会怕?”
“那就快去,我等你胜利的好消息!”
顾蓉蓉退出空间,把它也带出来,轻轻放到屋门外。
“万事小心,我看好你。”
母鸡迎着夜风奔出院子,顺着墙角慢慢往前溜边走。
夜风一吹,头脑慢慢冷静下来,鸡心满是怒气——又上了顾蓉蓉的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