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原本就显得很是憔悴的眼,现下里哭得好似桃一样地肿了起来。
见到红鸢过来了,那妇人连忙擦干净了脸上的泪痕,起身迎了过来,待她看清跟在红鸢身后的沈君兮时,便赶紧给沈君兮跪了下去,嘴中更是念道:“夫人,给您添麻烦了。”
芳姐一见状,也抱着弟弟下了床,跪在了母亲的身边。
沈君兮瞧着这阵势也就道:“好好的,怎么说跪就给跪下了?我来之前听红鸢说了,到底是遇到了多大事?竟然让你想带着两个孩子一起赴黄泉?”
听着沈君兮的话,那妇人的脸上全然都是哀伤的神色,她动了动嘴角,却始终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一旁的芳姐瞧见了,也就抢着喊道:“爹爹不要我们了,他在京城里攀了高枝,当驸马爷去了!”
“芳姐!你胡说什么!”那妇人听着,就连忙拉扯住芳姐,用手捂住芳姐的嘴巴,并一脸歉意地同沈君兮他们道,“孩子们还小,也不知从哪听说了这些胡说八道。”
那芳姐也就挣扎着站了起来,大声道:“我才没有胡说!那天你和乔婶子说话的时候我都听到了,爹爹当上了大官,可他并没有回乡去接我们,而是在这京城里尚了公主,当了皇上的乘龙快婿!”
那妇人就听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些日子的心酸愁苦一下子都涌上了心来,她正要出言喝止芳姐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就往一边倒去。
这可下坏了芳姐那孩子。
见着母亲突然倒了地,她便以为是被自己气的。
她连忙伏了那妇人的身上大声地喊着娘,可那妇人竟像死去了一般,双眼闭得紧紧的。
沈君兮瞧了,便让红鸢上前探了探那妇人的鼻息,在得知对方只是晕厥了过去了后,沈君兮也就让红鸢去找人将那妇人搬至了门板床上,又让人去请随行的杜大夫过来诊治。
这杜大夫是杜太医的堂弟,却是跟着傅老太医学医,并且在清河堂里坐堂的。
沈君兮这才知道原来当年杜太医也曾师从傅老太医,只是因为当年傅老太医从御医院致仕后,杜太医才考进了御医院,因此平日里并没有人会将他们二人联系起来。
这一次,因为沈君兮怀孕,比谁都紧张的赵卓恨不得杜太医能全天都守在寿王府里。
杜太医无法,就只好把自己的堂弟给供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