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兮在一旁听着,就忍不住瞪大了好奇的眼瞧向了王老夫人。
王老夫人也就笑道:“你两个舅舅小的时候可调皮了,我可没少让他们罚抄!可他们一抄不完,就请了屋里的小厮陪着一块抄,有时候还会去找外面的书信先生,那用的纸啊、墨啊,杂七杂八的,一眼就能让人瞧出来!”
坐在车里的纪雯听了,也自告奋勇,称她也可以帮忙抄上一些。
第二日一早,沈君兮便找了麻三,让他去带话给席枫,自己要见七皇子。
二十篇《礼运》并不是个小数目,因此赵卓特意起了个大早来抄书。
听闻沈君兮要见自己,他也就放下了手中的笔,骑了匹马就去了清贵坊。
沈君兮没想到赵卓竟会亲自登门。
她也知道他时间紧迫,因此也就开门见山道:“那二十遍的《礼运》我帮你抄一半吧!”
赵卓原本还以为沈君兮有什么要紧事要同自己说,见只是为了抄书的事,他的嘴角就浮起一抹会意的笑:“不用,三天抄个二十遍,对我而言不是难事。”
“我知道这对你而言自是不难,可是此事却是因我而起,若不是你帮我担了去,还不知道今日落在我头上的责罚是什么!”沈君兮就同赵卓急道:“你就让我抄一半吧,也好减轻减轻我的负罪感。”
说着,沈君兮就双手合十地在赵卓的跟前做乞求状。
赵卓原本还想继续拒绝,因为在他看来,自己领的罚,又怎好推脱到他人的头上?
可他一看见沈君兮那真挚的眼神时,却觉得如果能同沈君兮同抄一篇《礼运》,也是件颇有意思的事。
至于她抄得好不好,能不能用上,便不是他所要考虑的事了。
正如沈君兮自己所说,让她陪着抄一抄,减轻点心理负罪感也好。
“十遍对你而言是不是多了点?”赵卓就打量着沈君兮道,毕竟她还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那你帮我抄五遍吧,我原本是想让席枫他们再帮我抄十遍的!”
沈君兮就瞧见赵卓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沈君兮就哑然失笑。
她怎么会觉得赵卓真会乖乖地抄上二十遍呢?
沈君兮就趁机同赵卓说了一些王老夫人告诉她的“注意事项”,赵卓一想,王老夫人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
在回宫后,赵卓便让席枫托麻三带回了一大叠澄心纸和徽墨,以及一篇他抄来做范文的《礼运》。
沈君兮就掂了掂那纸,少说也有大半刀。
“我不过只要抄上五遍而已,用不了这么多的纸吧?”沈君兮就同麻三奇道。
“七殿下说了,能用多少用多少,余下的就算他付给你的辛苦费了。”麻三却是讨好似地同沈君兮说道。
沈君兮听着就有些咋舌,市面上的澄心纸已经是卖到了二三十两银子一刀,这宫廷特供的只怕是价钱更贵,但一想到七皇子素来的大方,想必这些钱在他眼里也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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