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农逊这么问下意识就要回,就感觉到被人盯着,转头就看到司英正看着自己。
“那个……”
“这小崽子不知道?”
沐棉正要解释,农逊诧异的声音响起。
沐棉:……
算了,不解释了。
她摇了摇头:“当时他不在家。”
“后面也没再痛了。”
说话的工夫,沐棉脚上的泥已经磕干净,走到农逊旁边:“你大老远的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呢?”
沐棉进屋,农逊也不再在门边站着,边走边和她说话。
“你不是头痛吗?我还看不出来为啥,我在铺子里思前想后,决定搬到你们这里来住,就近盯着你,看到底什么问题。”
说到这个,农逊一扫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神色严肃的说道。
沐棉却差点没脚下一个趔趄。
“搬到我们这里?你铺子不要了吗?”
这么豪横的吗?一个铺子说不要就不要了?
沐棉不解,一旁的张有才却激动不已,要不是农逊是为了沐棉才要留在这村子的,他都要答应了。
大夫啊,他们久安村还没有大夫,不仅是久安村就是久安村附近的十里八村都没有大夫。
要是农逊留在这里,他们村儿就有大夫了!
不仅看病方便,那在这十里八村儿也是件有头脸的事情啊。
而他做为久安村的里正,上哪儿不得被人高看一眼。
张有才激动的给沐棉使眼色,让她答应。
谁知道沐棉就回了这么一句,差点没给他气厥过去。
“铺子也没几个生意,这成天的下雨,关了拉倒。”
农逊不甚在意的应了一声。
沐棉:!!!
果然是豪横,铺子说关就关了。
但随即想到那医馆的生意,顿时又觉得他说的也没错,关不关什么的也没多大影响,反正也没人去看病。
自己这头痛又确实蹊跷,虽说现在是不痛了但谁知道后面会不会痛,那痛起来也是要命,要是农逊在这里的话,自己后确实能少受点罪。
只是他们家现在也住不下,现在又整天整天的下雨,房子也没办法修葺。
“棉棉,我看农大夫说的也没错,不过你那里不方便,就让农大夫住我家吧。”
张有才在旁边急的差点没抠脚,原本听到沐棉那话以为这事儿怕是没希望了,但见沐棉犹豫,立马就反应过来连忙说道。
“农大夫,你看咋样?绵绵家修葺好的地方有点窄,你和你徒弟过去怕是住不下,这见天的下雨也不好再修。”
“我家这院子,旁边还空着两间房呢,院子里还有个厨房,你要是愿意就跟我们一起吃,要是不愿意,咱们分开过也行你看咋样?”
张有才的院子,是整个久安村都排的上号的好房子,旁边两个房间原本是准备留给儿子娶媳妇儿的。
如今儿子在府城,媳妇儿反正也没娶,刚好剩下了。
沐棉本就愁农逊留下住哪儿,见张有才这么说,双眼顿时一亮没开口,这事儿得农逊自己定,她可不好开口。
照农逊的打算,当然是住沐棉家最好,毕竟他来就是为了观察她的身体。
可她听到张有才的话一亮的双眼,他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了眼张有才的院子,一双眼睛从他身上扫了一遍。
“行吧。”
说着,转头看了眼旁边跟着的蓝芩。
蓝芩连忙拿出一个钱袋子,从里面拿了一两银角子出来送到张有才面前。
“我们大概住到过年前,这是屋子的租金和伙食费,也不拘着吃什么,你们吃什么我们吃什么。”
张有才就没想过收他们的钱,就想打好关系,要是能把农逊留在久安村就更好了,这样他们看病也不用跑那么远。
这样他们村儿也有个大夫了。
谁知道他竟然拿出一两银子,一两银子,能够一般家庭一家三口一年的嚼用了。
更何况,如今已经是十月,到过年满打满算也就两个月就是房租和伙食费哪里要的了这么多。
“不行不行,不能收钱,咋能收钱呢。”
张有才连忙摆手。
但农逊也是个有脾气的,平日里在医馆的时候跟软骨头一样,这会儿耐着性子这么半天,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见他摆手,直接从蓝芩的手里把钱抢过去塞他怀里。
“不行什么不行,赶紧收着,你不收我可住不下去!”
说完,没再搭理他,看着沐棉让她把手伸出来给她把脉。
司英从知道沐棉之前头痛,就没有出声,见农逊给她把脉神色顿时紧张起来,一双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农逊扣在沐棉手腕上的手。
“怎么样?嫂嫂她没事吧?”
农逊的手一收,连忙迫不及待的问道。
“没事!身体很不错。”
农逊头也没抬应了一句,正因为没事,才有问题。
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头痛成那个样子。
见农逊说没事,司英悬着的心才落到肚子里,沐棉看着不在意,这会儿也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农逊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她来的,他们那里住是住不下,但总的带人去做做,吃个饭。
况且留在张有才家里也是临时说的,屋子估计也还没收拾,她们就过来一趟就回家了也说不过去。
是以和张有才说了一声,带着农逊还有蓝芩一起往山上去了。
“你这地方倒是不错!”
几人溜来滑去的,走了好一会儿终于上山,刚一到地方农逊就难得爽朗的笑着说道,布满了皱纹的双眼,都舒展开了不少。
看得出来是农逊是真的喜欢这里。
“之前是个破道观,我们逃荒过来就住的这里,后来有钱了就修了一下,是挺不错。”
沐棉也喜欢这里,清静但又不会隔村子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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