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棉这么说,蒋北川仿佛也想到了什么一样。
原本拉着沐棉的手缓缓松开,并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并好心的带上了房门。
沐棉:……
啧,这也是个好人。
“北川,你咋出来了,这咋回事?咋能把那小娘子留在房间里。”
蒋北川一出去,蒋里正迫不及待的问道。
罗明一个疯子,他咋能干吃这事儿,现在又把沐棉留房间里。
想到沐棉刚刚踢门和踢罗大龙那狠劲儿,到底是自己村儿里的人,蒋北川有些担心。
从沐棉进去,周春花的眼睛就盯着屋子,要不是沐棉不让她进去她早就跟着进去了。
听到这话,看着是关心沐棉,实际上就是怕那黑心玩意儿被咋样了,顿时不高兴了。
“里正这话说的,好像我家棉棉能咋的一样,你能这么多人在这儿呢,能给他咋了。”
蒋北川被周春花这话一哽,愣是说不出话来。
反倒是蒋北川,也不觉得周春花这话说的有什么不对,出声给蒋里正解围。
“二叔,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
蒋里正见蒋北川这么说,能再说啥,自然也只能作罢。
况且他看着罗大龙这当儿子的都一点不担心,他操心那么多干啥。
蒋里正这边不出声了,其他人自然也不出声,虽说不知道蒋北川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实际上连到底啥事儿都不知道。
但他们下意识觉得,指定是大事儿,谁也不愿意离开。
……
门内,蒋北川一离开,沐棉抄起棍子就往罗明身上抽去,只见说时迟那时快,原本还疯疯癫癫的男人,神色顿时一变。
浑浊疯癫的双眼,死死盯着沐棉,躲开她的棍子无声的张嘴吐出两个字。
贱人……
沐棉心中发梗,明明就是这个人,却因为他是个疯子就没办法。
想到这里,沐棉强忍着心中属于原主的害怕,抄起棍子再次朝他抽去。
罗明一把抓住沐棉的手,浑浊的双眼一转,死死扣紧沐棉的手往床上一按,直接就去扯她的衣襟。
罗明想的很好,只要他一直装疯,谁拿他也没办法,但这人必定留不住。
只要她一走这辈子都不一定能找到人,但要是她没了名节,也不一定非得干点啥,外面都是人也不能干啥。
只要扯了她的衣服,她就只能必须留在这里,留到他们家了。
到时候,是给他做媳妇儿,还是给他儿子做媳妇儿,还不是他说了算
这个贱人,当初看着要死不活没个人样,谁知道竟然能长这样。
早知道她能长这样,当初也不会卖了她。
不过这样也不错,钱得了,人又回来了。
罗明看着老实巴交的样子,此刻嘴角阴恻恻的勾起。
然而,他想的美,就在他的手刚碰到沐棉的衣襟,原本紧闭的房门‘哐’的一声被踢开。
沐棉趁机往旁边一滚。
罗明神色一变,嘴一裂就要装疯,整个人直接被蒋北川拎起。
“不要再演了,我们都看到了。”
蒋北川神色阴沉的开口。
罗明抬头,就看见蒋里正等人神色震惊的站在门口。
显然是把刚刚那一瞬间罗明的样子看在眼里。
“棉棉,你没事吧?”
周春花双眼几欲喷火,快步走到沐棉身边,关切问道。
沐棉摇头,走到蒋北川身边,看着蒋里正:“这下里正该相信他没疯了吧。”
蒋里正神色难看,想着之前还担心他,顿时愤怒。
“罗明,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在干啥,昨天晚上你都干了啥,为啥要那么做。”
罗明已经被蒋北川松开,见蒋里正他们都看到了,知道装不了了,一脸憨厚的搓了搓手。
“里正,啥昨天晚上,我就刚清醒就看到屋里有个小娘子要抽我,我就下意识的要还手而已。”
罗明不承认。
然而沐棉可没给他否认的机会,听到这话,冷笑:“是吗?昨晚那人捂着我的嘴,我咬了那人的手一口。”
“你说不是你。”沐棉扫了眼罗明用麻布包着的手。
“你的手咋受伤了。”
罗明昨晚上失手实际上并没想到会有今天的事。
女子重名节,出了那样的事情都不会出声,是以他对手上的伤并不以为意。
胡乱弄了点苦蒿用麻布缠了起来,谁知道这个贱人不仅没算了,还带着蒋北川过来了。
听到这话,手下意识一缩。
蒋北川双眼如炬,一把抓住罗明的手,三两下扒开缠在手上的麻布。
赫然是一个牙印。
在场的人顿时倒吸口凉气,虽说还不知道啥事,不妨碍他们吃瓜啊。
这一听就是不得了的大事,最重要的是,罗明手上真的有牙印。
这也就代表不管是啥事,就是他。
然而,就这时候,被沐棉一脚踢飞拐杖一直没出声的罗明,阴恻恻的盯着沐棉,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咬牙切齿的开口。
“我爹的手是他昨天疯起来自己咬的,咋的,自己咬自己的手也犯法了?”
“就是……这指定是我不清醒的时候,自己咬的,北川啊你是捕头你可不能乱说。”
本来没揭开麻布脸色难看的罗明,听到儿子这话连忙点头,一幅就是这样的样子。
蒋北川抓着罗明的手,见两人张嘴就胡说八道,性子彻底耐不住了,冷笑。
“你自己咬的?你现在自己咬一个看看。”
说着,蒋北川将人一扯,懒得再废话:“你自己可咬不着,略卖人口,人证物证具在,有啥话跟我回衙门再说吧!”
啊……
略卖人口。
现场吃瓜的女人们,听了半天终于明白罗明到底干了啥。
竟然是当拐子!
只是,女人们看了沐棉一眼,这拐的人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原本还一脸憨厚,自觉没多大事的罗明,见蒋北川竟然要将自己带回衙门,顿时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