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干什么?(2 / 2)

“管他的,我跟你说,村儿里张猎户今天杀猪,我抢了一副猪板油还有几斤肉,等下张猎户就送来,咱们今天可以加餐了!!”

沐棉激动的搓了搓手。

天知道,她馋肉快馋疯了,上一次的兔子没吃成她可是遗憾了好久。

“咱们可以把……”

话没说完,整个人突然兜头朝地上栽了下去。

司英正听着,沉寂的内心因为沐棉的话波澜涟漪,嘴角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笑意。

看到沐棉倒下,双眸骤缩,手里的柴火一扔伸手将人接住。

只是他本就瘦弱,直接被沐棉倒下的重力带着跌坐在地上。

“嫂嫂!”

他撑着身体,坐起来将沐棉扶起来,神色带着她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惊惧,脱口而出喊了一声。

“嫂嫂……”司英声音微颤,伸手在她人中掐了掐,没醒,连忙起身将人背在身上。

刚背上身,就一个趔趄往地上摔去,司英见状连忙用手护着沐棉的头。

再次吃力的将沐棉背起来,深吸口气,咬牙,跌跌撞撞的背着人就往山下跑去。

大哥死了,这个女人……是也要离他而去吗?

司英脸色惨白,平日少有情绪的双眸,此刻带着难言的萧瑟,机械的背着沐棉往山下跑。

“小子,出什么事了?你嫂子咋了?”

突然,一个声音让司英回神,抬眼就看到张大川背着背篓跑过来。

“我嫂嫂,她晕倒了……”

“我来背,咋回事儿呢?去我家,我家还有上次在医馆买的药。”

张大川一听人晕倒了,也吓了一跳,顾不得男女大防,把背篓递给司英,把沐棉接过去,边走边说。

张大川个子高大,背篓的背带都比较长,司英身上又没二两肉背着并不好受。

他却跟没感觉到一样,追着张大川的步伐。

“去医馆,张大哥麻烦你帮忙把我嫂嫂送到医馆,村儿里有牛车吗?我们坐牛车去……”

走路太慢了,就算张大川走的快,但也需要时间,况且还要背着沐棉。

牛车虽然慢,但赶集一点比他们走路快。

司英内心急切,但却沉稳的分析着眼前的情况。

村儿里没有郎中,沐棉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胡乱用药要是没用反而耽搁了看病时间。

司英是沐棉小叔,是一家人,他都这么说了张大川自然不好再说,点了点头。

“村儿里有牛车,你别……。”

“司英……??”

张大川想劝司英别着急,只是话没说完,一个弱弱的声音从他背上响起。

他脚下一顿。

“沐棉妹子?”

沐棉脑子还有点懵,整个人都感觉软绵绵的,感觉自己在人背上想到自己刚刚晕倒了,以为是司英背着她。

是以才叫了那么一句,谁知道听到张大川的声音,顿时醒神。

才发现哪儿是司英背着自己,是张大川背着自己呢,彻底清醒过来。

“张大哥?我醒了你放我下来吧。”

沐棉是寡妇,张大川背她本不合适,只是事出紧急现在人已经醒了,张大川自然也好再背着。

找了个平坦一点的地方,将人放下。

“妹子,你这是咋回事?司英都要被吓死了,现在感觉咋样?”

沐棉哪里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突然就晕了,这会儿除了浑身有点发软啥事儿也没有。

听到张大川这话连忙摇头:“没感觉哪里不舒服,张大哥麻烦你了。”

说完,这才去看司英,就发现他背着背篓,整个人脸色难看的厉害,额头上是密密的汗珠。

这下沐棉也坐不住了,‘噌’的从地上站起来,想到刚刚张大川的话,将人扶住。

张大川把背篓接过去。

“小郎?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沐棉的声音响起,司英猛地抬头,一串晶莹的水珠子从眼中滑落。

“嫂嫂……”司英声音沙哑。

这是在他扎在大哥死后,第一次叫沐棉。

沐棉心中一震,被他这一串水珠子砸的涟漪骤起,从未有过的‘母爱’情绪前所未有的浓烈,仿佛海中的波涛扑面而来。

“没事了,没事了,我不是好好的没事吗?”沐棉柔声说道,踮起脚安抚的揉了揉司英的头。

司英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会儿被沐棉一揉头发彻底回神,感觉到脸上还挂着眼泪飞快擦干。

想说男女授受不清,让沐棉别揉他头,但想到她之前栽在地上的样子,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谁知道怎么回事,去医馆再说。”

“不去了吧,我真没事了,昨天不是才看过大夫吗?说不定就是营养不够头晕了,明天,明天我要是不舒服一定去好不好?”

昨天才从医馆回来,农逊也说她没什么问题,沐棉实在不想再跑那一趟。

说着,怕他不信,转头看着张猎户:“张大哥,营养不够也会容易晕倒是吧?”

张大川虽说是个猎户,打猎不带半点手软的,但确实个实打实的软心肠。

这会儿看着两人瘦的皮包骨没个样,相互担心的样子,只觉得鼻尖发酸。

听到沐棉这话,知道她怕是不想花钱去看大夫,张了张嘴。

最后还是点头:“是,营养不够也容易晕倒,你们还这么瘦。”

沐棉歪了歪头:“是吧,我没骗你吧。”

“走吧,咱们回家,等会儿咱们吃肉,吃了肉我肯定就没事儿了。”

“张大哥,怕是要劳烦你帮忙把肉送到家里了。”沐棉转头看着张大川。

张大川:“不麻烦不麻烦,麻烦啥呢,走吧,你们走前面。”

沐棉点头,伸手拉起司英的手往山上走去。

司英此刻心绪不宁,刚刚沐棉那一下着实把他吓到了,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

他知道于理不合,男女授受不亲,可一想到刚刚沐棉的样子,他另一只手放在身侧捻了捻衣角,跟着沐棉回家了。

司英背着沐棉跌跌撞撞的并没走多远,碰上大川没多一会儿沐棉就醒了。

几人没一会儿就到家了。

“张大哥,板油多少钱?”沐棉松开司英的手,扶着她坐下,转头看着张大川问道。

“这一幅猪板油有七斤,一百一十九文,你买这么多就给一百一十五文吧。”

张大川心软,这要是斤把肉他都不要钱了,一百多文呢,最后抹了四文零头。

这年头一文钱都难挣,四文钱都能买一斤面粉了,沐棉哪儿能少不给。

“那可不行,这猪嫂子好不容易喂大的,可不能这么个抹零法。”

说着,回屋拿了一百一十九文钱出来,顺便又问他买了点猪血想起他们这些日子吃的都是比白水煮东西没有盐,又问他匀了点盐。

这次张大川只要了盐的钱,猪血说什么也不再要钱了。

猪血这东西,不如肉好吃没啥人买一般都是他们自己吃了的,还卖钱那不是昧良心吗。

送走张猎户沐棉这才走到司英旁边坐下,伸手就去扒他衣服。

司英猛的抬头,死死抓住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