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说的这是什么话,您生母去世的早,这嫁妆理所应当是我来为您准备,承王妃的和您的,我一向都是拎清了。”
随即,她话锋一转,“况且话说回来,承王妃每年得了赏赐,都要往丞相府拿一些回来孝敬,王妃您身为南家的二小姐,也该给南雨这些小辈做些表率才是。”
南晚烟心中冷嗤,丞相夫人这一招睁眼说瞎话,倒是用的炉火纯青。
南雨见状,也借着机会煽风点火,对南晚烟施压道,“是呀,要是之后有人闲话,说王妃您不尽孝道,对王爷和翼王府都不好,我虽然还没出嫁,但这些道理都懂。”
说完,她看了一眼丞相夫人。
在南晚烟的事情上,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她纵使再记恨丞相夫人,但是三姨娘现在就是扶不起的阿斗,若是她帮丞相夫人打压了南晚烟,说不定还能驳回颜面,就算不行,这两人争个鱼死网破她也开心。
顾墨寒敛眉,思忖着南晚烟的下一步,可她接下来的举动简直让他大跌眼镜——
只见南晚烟绞着袖子,眼眶通红,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委屈看向丞相夫人。
“母亲,您也知道我在王府冷院呆了五年,却拿我跟承王妃作比较,平日里我过得清减,饥一顿饱一顿的,不见娘家人来救济,如今好不容易得了赏赐,您就上赶着让我交出来,外头的人要是真议论我不孝,岂不是也会议论相府对我不公平?”
顾墨寒听得眉头直皱。
南晚烟这是在埋怨他将她关入冷院五年吗?!
丞相夫人一时竟没想到南晚烟会卖惨,“本夫人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怕……”
南晚烟打断她的话,继续假装柔弱的哭着。
“我还记得承王妃出嫁的时候,母亲给她准备的嫁妆简直是西野第一丰厚,所有人都看直了眼睛,可到了我这里……”
她抹了两把泪,看向顾墨寒,“王爷当年是不是嫌弃臣妾穷酸,所以才不露面?让臣妾独自一人拜堂成婚?”
顾墨寒万万没想到,南晚烟竟然会拿这件事做文章。
可桌下,南晚烟的一只手使劲拽了拽他的衣袍,示意他配合着点。
他阴鸷着双眸,强忍住内心怒火。
“南丞相,这件事本王也想问一问,为什么承王妃身为庶女,却能凤冠霞披大嫁,本王的王妃身为嫡女,嫁妆却连平民百姓都不如!”
“这件事,是丞相你看不起本王,还是看不起你的女儿?纵使当年王妃相貌奇丑,膀大腰圆,但她终究是本王的王妃!这些嫁妆是不是太轻贱本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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