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云:“再说了,高家就元老太君一个老太太?像你这么没见识的人,我也是头一回见。哎,我就问问你们白家,是全家上下总共就一个老太太活着?那你们白家真挺费老太太的,那些死了的,是真病死的吧?不会这里面还有什么明堂吧?大理寺的于大人呢?我要报案!”
大理寺卿于常安:“……”
他一点都不想说话。
赵凌云都把白氏家族的老太太们给咒死了,就给白家留了一个活口老太太,身为百官之首的魏相爷就不得不说话了。再让这浑人说下去,今天这金銮大殿之上,赵凌云和白生涛必须得死一个了啊。
“放肆!”魏相爷狠了赵凌云一句,道:“你当此处是何地?能由得你胡言乱话?”
赵凌云一点不带怕的,“相爷您这就不公平了,刚才这白大人胡言乱话,您怎么不说话的呢?”
白御史终于逮着机会说话了,道:“我何时胡言乱语过?”
魏相爷一听白生涛这话,他就知道要完。对付赵凌云这种极擅胡搅蛮缠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让他闭嘴,不要给他说话的机会,你白生涛还问他话?你这不是正合他意吗?
高千里这会儿呢,就冲赵凌云摇头,让赵凌云不要说话了,他什么骂没挨过?他还不至于受不住白生涛的骂。高千里不想赵凌云因为自己,而惹上麻烦。
赵凌云看见高千里冲自己摇头,他也假装没看到,冲白生涛冷笑了一声,说:“你刚才是不是念了赵凌霄写的词?”
白生涛:“是,这有何问题?”
“呵,”赵凌云:“赵凌霄的亲娘,涂山王妃都被人害得,成一个傻子了,他不着急母亲的病情,他还有心情写咏春词呢?说好的大孝子呢?哪家的儿子能有他这么大的心呢?自家老娘都成一个傻子了,吃喝拉撒一概不知了,当儿子的还能参加诗会,赏春光烂漫?哎,你刚才阴阳怪气挑刺高侯爷的劲头儿哪儿去了?怎么地?你是欺负我们高侯爷不会写词?”
“高家那么多老人家,长途跋涉从玉锋关到京师城,多做些行远路的准备,这有什么可被指责的?”赵凌云盯着白生涛道:“还是说,你姓白的也是个不孝子,所以你能跟不孝子赵凌霄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你看着孝顺的高侯爷,你就看不顺眼?”
赵凌云这么一顶大不孝的帽子扣下来,白生涛怎么受得住?话还能这话说的?!
赵凌云:“怎么?不说话啊?心虚了?你不用心虚,你是个什么货色,你以为大家伙儿看不出呢?”
殿中君臣:“……”
白生涛一直在说话,你就没听见吗?
“我就好奇一问啊,你怎么就这么喜欢赵凌霄呢?”赵凌云又冲白生涛说:“他现在已经是你们文坛的宗师了,还是怎么着?这人为了出风头,为了显摆写的一首词,值当你拿到早朝上来念?这怎么,他这首词是能千古流传了,还是能被记在青史里了啊?”
你让赵凌霄自己来,他也不敢说,他写得诗词能流传千古,更何况白生涛?
“容我再提醒你一句,他亲娘被人害成一个傻子了,”赵凌云又大声强调了一句:“害他亲生母亲的凶手没找着,能治他亲生母亲的名医和灵药也没找着,我就想知道,他哪来的心情去写春日风景的?”
这个问题,白御史同样也回答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