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入秋:“是,臣的二闺女是看世子不顺眼,那她喜欢赵凌云那样的,她看世子肯定不能顺眼。况且,世子跟赵凌云一直都有仇怨,她是夫唱妇随。”
东盛帝冷笑了一声,“你倒是为她找了一个不错的借口。”
江入秋正色道:“不是借口。”
东盛帝跟江入秋对视中,最后还是皇帝陛下退让了,说:“嗯,不是借口。”
江入秋:“那下面要怎么办?”
他抓着的那个人,是从涂山王府翻墙出来的,身上有封信,但是秘信,旁人看不懂。信交到了东盛帝的手上,东盛帝的人也没能查清楚,这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江入秋:“送信的人去找了白方敬,虽然白方敬在考场里被烧死了,但世子跟考场失火之事,一定有关联。”
东盛帝:“朕知道。”
江入秋有些急了,你知道了,你倒是动弹一下啊。
东盛帝说:“明月在考场外抓到的人,关在皇城司,金寿来报,问出些东西来了,你随朕去皇城司一趟吧。”
江入秋:“老忠亲王爷的儿孙,还在宫门外长跪不起呢,您不管了?”
东盛帝:“朕为何要管他们这一家庶人?”
江入秋:“……”
当真要这么狠吗?
东盛帝看着殿门外,阳光溜过高高的门槛,照在殿门前的地上,但到底有力所不及的地方,这让殿门前的那一块地方,明暗分明。
“老忠亲王是赵凌霄的人,”东盛帝低声跟江入秋道。
江入秋懂了,这是杀鸡儆猴,杀给那些站赵凌霄的皇室宗亲看呢。
“走吧,”东盛帝站起了身。
皇帝出宫是大事,光仪仗就有一大堆。不过东盛帝向来不在乎这些礼法,至于江入秋,他根本就不懂这些……
东盛帝从帝宫南边的正兴门出得宫,走到半路上,帝宫正门前跪着的老忠亲王长子赵铸终于是忍不住了,赵铸这会儿人都绝望了。父亲死了,一点死后尊荣没有不说,他们一家人还被贬为了庶人,这要赵铸怎么接受?
说他父亲纵奴作恶,买卖良家女子做皮肉生意,这事光说就可以了?不审,不判的吗?!
现在他们一家人跪在宫门外几个时辰了,东盛帝拒不见他们,这是铁了心要把他们一家人往死路上逼啊!
皇亲贵胄跟平民百姓,有的时候真也没什么区别,有冤无处申的时候,一样都是求告无门,都是绝望。
赵铸挺起了腰身。
宫门前的禁军也不知道这位要做什么,都目光冰冷地看着赵铸。
“我要见圣上!”赵铸大喊。
宫门前没人理赵铸,圣上说不见了,你赵铸喊再多遍也没用啊。
“我忠亲王府冤枉!”赵铸又一声大喊。
宫门前的禁军还是无动于衷,圣上说你们忠亲王府有罪,那你们忠亲王府就是有罪啊。
赵铸站起了身,头一低,冲着宫城墙奔去。
老忠亲王的长子,跟东盛帝同辈份的赵铸,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头撞死在了帝宫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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