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儿说:“好,那就回来住吧,眼瞅着要过年了,我那老姐姐又要去东外城带孩子去了,后头的事,可能得咱们自己忙活了。”
江明月沉默了片刻,跟花婶儿说:“这事还是让大老爷自己跟嬷嬷说吧,这事得看嬷嬷愿不愿意。”
花婶儿:“那她要是不愿意呢?大老爷话都放出去了。”
江明月:“嬷嬷要不愿意,那就不去,话是大老爷说的,可赵安阳不是没说话吗?我可以说,赵安阳没同意啊。”
花婶儿想想,觉得江明月这话挑不出错来,大老爷说让曹嬷嬷过去的时候,赵安阳是没说话。
“绮少爷可是他们夫妻俩的嫡长子啊,”花婶儿跟江明月感叹道:“可看起来,这二位待绮少爷也不怎么样,以前没事的时候,看着还行,如今一出事,绮少爷就活像不是他们亲生的了。知道郑家的少爷小姐们欺负儿子,那二位都没个表示。”
江明月冷笑了一下,“赵安阳如今有求于郑太浦,他和小郑氏怎么有胆子为儿子讨公道呢?宁州的那个官位,如今还没有真正落赵安阳的手里呢。”
花婶儿以前吧,觉着江入秋待儿女不咋地,如今一看赵安阳和小郑氏两口子,花婶儿就觉得论当爹,江侯爷已经很不错了。
“这个结果叫很不错了?”正堂里,郑氏夫人在冲老族长发火。
老族长冷着脸,“你有什么不满的?”
郑氏夫人:“我好好的两个儿子,就这么分了宗了,他们是在拿刀剐我的心!我是好容易盼着老大成了亲,我才高兴几天呢?就这样……”
“这跟江氏可没有关系,”老族长打断了郑氏夫人的话,“你要想江家老太太和江侯爷再上门来,你就继续往下说。”
郑氏夫人恨道:“你就这么怕事?”
老族长都好笑了,道:“那我们再把那二位请来?你有何不满,你当面跟那二位说。”
族老们稳稳当当地坐着,没一个着急的,都知道,郑氏夫人没这个胆子。
郑氏夫人只能坐着继续哭了。
老族长无动于衷,江明月没掉眼泪,老爷子都觉得江明月可怜,郑氏夫人这儿声泪俱下了,老族长就只觉着心烦,觉着郑氏夫人哭起来的模样,、其状让人生厌。
“你当真没看出来?”老族长说:“赵衡南还是把绮哥儿扔给西楼了。”
郑氏夫人的哭声猛地就停了。
老族长看看族老们,跟郑氏夫人说:“他也不想将儿子送去郑府,可他又不想得罪他的岳丈,所以这一次又是西楼做了得罪人的恶人。”
一个族老接老族长的话道:“瞧着像是赵衡南又被西楼欺负了,可我们都知道,以后绮哥儿就得由西楼照顾了,一个孩子要成才,是件容易的事?”
“搞不好,绮哥儿上书院的事,也得西楼为他操心,”另一个族老说。
“赵衡南这个账,算得清楚的很呢,”有族老摇着头道:“他是算计西楼算计习惯了,分宗了,他还想着算计西楼。”
郑氏夫人浑身都发抖,怎么一夜之间,赵凌云在你们这群老头子眼里成好人了?这不是赵凌云主动揽得事吗?这你们也能怪到老二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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