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入秋都没给屋里一众赵家人出屋迎他的机会,管事的跑到正堂报信,话音刚落,江入秋就到了。
徐老太太和艾氏夫人是跟着赵凌云进府的,所以无所谓要不要通报主人家一声,江入秋这就是闯了。
你是老丈人也不能,门都不敲一下吧?
郑氏夫人,赵安阳两口子,郑大学士,包括几个族老,心里都对江入秋不满,但这不满,没人说出来,只在心里非议。
郑氏夫人看郑大学士,她想让郑大学士出这个头,给江入秋一个下马威。郑大学士也看郑氏夫人,他想让郑氏夫人出这个头,你俩是亲家啊,你又是越国公府的老夫人,这个头你不出谁出?
一件事,都想让别人干,那这事多半就干不成了。
“母亲,”江入秋进屋之后,先给老太太行了一礼,之后又与艾氏夫人这个大嫂见礼。
“爹,您怎么来了啊,”赵凌云一声爹叫得亲亲热热,叫得郑氏夫人心头火起,她这混蛋儿子叫赵彦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这么亲热过!
“我不能来?”江入秋对着赵凌云就是一张冷脸了。
赵凌云:“哪能呢,爹您坐,请坐。”
老族长这时干咳了一声,你们翁婿俩是不是看不到旁人?
江明月走上前几步,喊一声父亲,半蹲给江入秋行了一礼。
江入秋这会儿也不知道该跟江明月说些什么,于是便只能冲江明月点了点头。盯着江明月的眼睛看了一眼,江入秋确定他闺女刚才哭过了。
顿时的,江入秋的心里就不好受了,他这二闺女,砍人头的本事都有,可能随他上阵杀敌都没什么大问题,却被越国公府的二房给欺负哭了,这是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女子应该安于后宅,现在谁要在江入秋面前说这句话,江侯爷发誓,他一定把这孙子的脑袋给拧下来。
看江入秋脸色变得铁青,抬手冲自己的眼睛伸过来,半途又放下,江明月忙就小声说:“这是演戏呢,假的。”
江入秋:“为何要演戏?”
江明月:“什么?”
江入秋:“演戏就是在委屈自己,你眼泪是怎么来的?手帕子上抹生姜了?”
江明月:“……”
我奶的招数,您这么清楚呢?还有什么叫演戏就是在委屈自己?她难不成还能把她婆母和二房,外加一个郑大学士,一起弄死吗?家务事,动刀动枪都不至于,还杀人呢?
江入秋:“事情谈得怎么样了?”
这个不用江明月答了,赵凌云说:“谈好了,爹,我和明月一点亏没吃,赵老二就拿了点地。”
江入秋:“拿了点地?这个点是多少?”
赵凌云:“一成。”
江明月补充了一句:“没分钱。”
一个铜板不拿,就拿一成的田地,这样的分家,那就是大房完胜啊。
江入秋却还是问:“算谁的?”
江明月:“什么算谁的?”
赵凌云听懂了,小声说:“奶刚才就在闹,啊不,是跟郑大学士商量呢,分家这事算赵老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