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阁老:“老夫方才与你说过,官场政坛,大内皇宫不是讲快意恩仇的地方。”
赵凌云摸一把自己的下巴,说:“行,我得空去打听打听。”
他倒是真有些好奇了,圣上对皇室宗亲们都做了什么啊。
“就着这个题,去写一篇策论来,”张阁老要求赵凌云说:“你给老夫写一写快意恩仇的无用论。”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赵凌云人都傻了,“又,又一篇策论啊?”
他上上上篇还没写出来呢,这就又多了一篇了。
张阁老:“你去写吧。”
赵凌云认命道:“是。”
他现在是债多不愁,虱多不痒了,张老头儿随便出题,出多少都行,反正他写不出来。
张阁老起身要走了,要他坐书桌旁边看赵凌云写策论,这等于是要他的命。
赵凌云突然又说:“老爷子,我在去不夜楼的路上,看见有太监往魏府去了,圣上是不是要宣魏相进宫啊?”
张阁老停了步,说:“涂山王府之事,还涉及魏相?”
赵凌云:“王妃在屋里快死的时候,是魏相的大孙女儿守在门外啊,咱们这世子妃不是帮凶,就是主谋之一。”
张阁老:“还有此事?”
赵凌云:“嗯?刚才我没说吗?”
张阁老已经没有力气生气了,老爷子只是神情冷漠地说了句:“没有。”
赵凌云“啧”的咂一下嘴,“这两人真是一对儿,都不是好人,谁也别嫌弃谁。”
张阁老:“你给老夫认真写策论,天亮之后,老夫要看见这篇策论。”
赵凌云一口就答应了,说:“一定的,我一定好好写。”
我写不出来,老头儿你还能杀了我啊?赵大老爷在傻眼片刻之后,就一点都不怂了。
张阁老走出了书房,站在檐廊下,看着隆冬时节里,一片萧瑟之象的庭院,张阁老是心绪难平。
若是太子有个好身体,赵凌霄又何至于不愿认命,生出如此放肆的野心呢?再退一步,若是太子能有一个子嗣呢?那又会是一副什么样的情景呢?
“对了,我刚忘了说了,”赵凌云从书房门里探出头来,跟张阁老说:“荣林王的次子赵凌阙,今晚上进宫了,我岳父大人送他进得宫。”
张阁老回身看赵凌云。
赵凌云说:“圣上让陈尽忠出宫来迎接的,老爷子,这位是荣林王的糖和砒霜吗?”
张阁老:“不是。”
“哦,行吧,”赵凌云的脑袋又缩回门里去了。
不是啊,张阁老心里道,这一批稚子,圣上是要亲自抚养的,对这些稚子,圣上想占一个养恩啊。
“太子啊,”张阁老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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