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儿不像大力表现得那么兴高采烈,但花婶儿也很期待赵清容倒霉的。这位膈应老江家人这些年了,好容易老太太这一两年不愿意搭理这位,有各过各的,各自安好的意思了,这位又跳出来,私扣了江明月的嫁妆,这是要跟老江家人不死不休了啊!
“也该这位受点教训了,”花婶儿跟江明月说:“要不然还不知道,这位以后会干出什么事来,老太太哪有精神天天跟她这么折腾?”
江明月没接花婶儿的话,而是跟大力说:“明天你去庄子里一趟,拿牛肉给大老爷送去。”
大力马上就说:“小的知道了,庄子里又有牛伤了。”
江明月点头说:“是啊,这牛也太不小心了。”
花婶儿抽抽着嘴角,就为了口吃的,真是费心了。
双燕这时跑了来,站在门外跟江明月禀道:“主子,宫里来了个嬷嬷。”
听了双燕的话,花婶儿马上就小声跟江明月说:“不会是皇后娘娘要喊主子你进宫去吧?”
赵清容要罚,那江明月这个苦主,怎么着也得安慰一下吧?皇家是高高在上没错,但老江家跟帝后的关系不一般啊。
事情也跟花婶儿猜得一样,皇后娘娘宣江明月进宫。
江明月领了皇后娘娘的懿旨后,去卧房换进宫的衣服,花婶儿留在堂屋里陪宫里来的嬷嬷。走到这嬷嬷的跟前,花婶儿消没声地就塞给嬷嬷一个荷包。
嬷嬷捏一下荷包,凭着荷包的厚度,她就知道荷包里装着的银票不会少。嬷嬷把荷包收了,冲花婶儿点头笑了一下。
花婶儿马上就顺杆爬,跟这嬷嬷套近乎,说:“您贵姓?”
嬷嬷:“免贵,我姓陈。”
花婶儿:“陈嬷嬷啊,我家大夫人进宫后,劳烦您多照顾了。”
陈嬷嬷笑着道:“一会儿安远侯爷也要进宫去呢,你不必担心你家主子。”
陈嬷嬷这话,你要怪她不守规矩,透露消息,陈嬷嬷可以理直气壮地唾你一脸口水,我明明是在安慰花婶儿,让她不要担心江大夫人,我有什么错?
花婶儿直接又给了陈嬷嬷一个荷包,她领陈嬷嬷这个情。让双燕进屋来,给陈嬷嬷奉茶,她自己到卧房找江明月。
江明月这会儿正对镜梳妆呢,从镜中看一眼到了自己身后的花婶儿,江明月说:“打听出什么了?”
花婶儿看看江明月新换上的水红石榴裙,说:“侯爷一会儿也要进宫去。”
“哦,”江明月说:“看来皇后娘娘是想说合我们三个人了。”
花婶儿老于世故地道:“这等事情,到了最后都是这样的,不说合又能怎么办?还能让侯爷把那位给休了?皇家可丢不起这个脸。”
江明月:“所以何必闹这一出呢?”
花婶儿马上就道:“话可不能这么说,骂是她该挨的,要是当没这回事,让这事就过去了,那以后那位不就得更作妖了?”
那位作妖也作得有限,赵清容活着的唯一目的,怕就是想要江入秋的一心一意。这样的一个女人,为难她都是跟自己过不去,毕竟除了她赵清容,哪个活人还想着要江入秋的一心一意?
“那我该不该就这么算了呢?”被花婶儿念叨的,江明月只得寻问了一下花婶儿的意见,万一她做的不合这婶儿的意,那也不行啊。
花婶儿愣了愣,说:“皇后娘娘出面说合,不领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