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云:“你进去讨骂啊?别去了,她好着呢。”
老族长道:“老夫就在这里站着,你进去看你婆母。”
“那我陪你,”赵凌云可不放心让江明月一个人去见他老娘。
厢房里,郑氏夫人正坐着生气,听见赵凌云在门外喊她,郑氏夫人马上就怒不可遏,“你还有脸过来?!”郑氏夫人冲赵凌云道。
赵凌云将门一推,也不等郑氏夫人说进来,他就进了屋,一边还跟江明月说:“你不是不放心她吗?我跟你说了你不信,你听听她骂人的声音,就这中气,她能出什么事?”
江明月走进屋,打量一眼郑氏夫人,老夫人头发这会儿都有点乱了,眼下一片青黑,人看着很憔悴,几天几夜没合眼的模样。
郑氏夫人看江明月,刚才看见儿子是怒不可遏,这会儿看见江明月,郑氏夫人的愤怒值就到了顶点,她都要急死了,她这大儿媳妇却还是漂漂亮亮,烦心事半点不沾身的模样。江明月摆这副模样,是不是在故意气她?
“母亲,”江明月喊。
郑氏夫人也不应声,抬手将身旁茶几上的茶盏给推到了地上。暗褐色故意做成裂纹的茶盏,从茶几滚落到地上后,没碎,但动静挺大。
“你老跟茶杯过不去干什么?”赵凌云就不满道:“不高兴明月喊你母亲,那你说,你想明月喊你什么?”
郑氏夫人现在就想让江明月滚蛋,她不想看见江明月这个人,但没等郑氏夫人把心里话喊出来,老族长就站在门外敲了一下门,郑氏夫人顿时就哑口了。
老夫人不说话了,江明月马上就道:“五堂叔,我娘刚才是不小心。”
老族长走进屋,道:“做错事的又不是西楼两口子,你冲他们发脾气有何用?”
赵凌云:“没事儿,习惯了,呵呵。”
郑氏夫人:“你阴阳怪气地笑什么?”
江明月:“母亲,二弟受了伤。”
郑氏夫人知道赵安阳受伤了,她又不聋,赵安阳在院中惨叫的动静那么大,她哪能听不见?但赵安阳具体受了什么伤,郑氏夫人之前还不知道,“那你还来我这里做什么?你还不快让人去请大夫?”郑氏夫人急声抱怨江明月道。
江明月:“母亲,皇城司的人还没走。”
郑氏夫人:“皇城司的人还拦着你们叫大夫?”
“你这话说的,”赵凌云说:“皇城司的人是我们家的奴才?听我的话?人家不抓赵老二走,就已经是开恩了。”
江明月小声道:“原本不想劳动母亲,可皇城司的人不肯与我家老爷说话,可二弟的腿断了,这伤不能耽误,要么母亲您去跟皇城司的人说一说?”
听说赵安阳的腿断了,郑氏夫人的身子就一震,眼泪也流了出来,但老夫人就是没答应江明月,而是怒道:“你让我去说?你就巴望着看皇城司的人给我没脸吗?江氏,你安得什么心?”
郑氏夫人冲江明月这一发火,赵凌云跳脚了,“那就让赵老二瘸,”赵大老爷怒声道:“真当我们爱管他的事?谁给他的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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