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甭管嫁妆了,”江屿在一旁说:“你要在越国公府待得不顺心,那你就还回来住。”
江明月抿着嘴笑。
老太太却是着实被气着了,劈头盖脸地,老太太照着江屿的脑袋就拍,“你姐姐还没出门呢,你就盼着她不好了?你安的什么心?”老太太边落巴掌边问:“你说你安的是什么心?!”
“奶,奶!”江明月忙就起身拦老太太,“屿哥儿还伤着呢,您别打他了。”
想到江屿的伤,老太太不动手了,但气沉丹田地,老太太冲江屿吼了一嗓子:“活该!”
江屿缩一缩脖子,、讨好地冲老太太笑,说:“对对,我活该,奶你别气了。”
面对这种滚刀肉,老太太能怎么办?
“你把嫁妆单子看了,再跟我说话,”老太太跟江明月说。
“好啊,”江明月答应得很痛快。
自己前天让这位看嫁妆单子的时候,这位也是这么一个表现,答应得痛快极了,可这都第三天了,这位也没看啊。
愁到又想揍江明月的老太太起身走了,在这一刻,老太太选择了眼不见心不烦。孙女儿就要嫁作他人妇了,在家住着的日子没几天了,再打就不合适了。
“奶,”江明月起身要送老太太。
“你离我远点,”老太太却道:“我现在看见你就生气!”
花婶儿从门外跑进来,扶着老太太往外走,一边还冲江明月使眼色,让江明月别跟过来。
江屿眼巴巴地看着老太太走了,呼地松一口气,跟江明月抱怨说:“奶这段日子是怎么了啊,天天生气,到底是谁招惹她了?”
江明月走回到桌前坐下,说:“奶为我的婚事累着了。”
“可二姐你的这门婚事不是奶张罗的吗?”江屿不明白道:“是她着急让你嫁人的,这会儿她又不开心了?”
这种必须要江屿为人父母了,才能体会到的事,江明月现在解释了也没用啊。
“岘哥儿最近为什么不去上学了?”江明月岔话道。
江屿:“朝廷开恩科了啊,国子监现在忙活要下场科考的人,老师们没空搭理我们这些人了。”
大胤朝的科举三年一次,恩科就是额外加考的一次科举,东盛帝一朝到了现在,也没有开过一次恩科。
“好端端地怎么就开恩科了?”江明月问,一边在想,前世里也有这样一次恩科吗?
江屿:“是太子殿下提议的,圣上就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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