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和二小姐前后脚走了,被吓呆的花婶儿突然面色大变,扑到了老太太的面前,喊了一句:“怎么能让他们去啊!”
老太太坐在了坐椅上,嫌身后的靠枕碍事,老太太直接将靠枕扔到了对面的坐椅上。
花婶儿还在喊:“大少爷去也就算了,怎地二小姐也要去?”
老太太:“她去了,不管怎样能落个有情有义的名声。”
花婶儿一噎。
“赵西楼冲着今日的这份情义,”老太太压低了声音:“日后明月儿要是真闹出什么事来,他也能容她一二,你说是不是?”
花婶儿又呆住了,她家二小姐的这桩婚事还能不能好了?老太太这都跟交待后事一样了。
“郑氏这个女人,”老太太眼一眯,目露了凶光。
花婶儿马上就道:“我这就找那个老娘们儿去!”
“不急,”老太太重重地吐一口气,道:“等这事过去。”
花婶儿:“老太太,还是我跟着二小姐去越国公府吧,您让谁去,我都不放心,郑氏那个老娘们儿可不好对付,心还坏。”
江明月还没过门呢,这老娘们儿就污江明月的名声了,这以后要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了,谁知道这个老娘们儿会怎么害江明月。
“行吧,”老太太也改了主意,先她还想着让越国公府家宅安宁,不过现在不用了,你郑氏不做人,那我徐淑英也不做人了。
“昨天小的去京师府,”这时去皇城司的路上,王德财隔着马车车窗,跟江明月说:“京师府的韩大人只说,事主未告,小的去说没用。二小姐,京师府的人是不想沾这档子事呢。”
京师府都不想沾的事,您说赵大老爷和大少爷为什么要上赶着去沾?
“那是你不会闹!”骑马走在前头的江屿回头,冲王德财道:“你要去闹得他们出了丑,那帮狗官敢不理你?”
王德财囧着脸,就他还大闹京师府?那他会被京师府的衙役打死吧?
“屿哥儿,”江明月在马车里喊了一声:“不要胡说。”
你骂谁是狗官?
江屿不作声了,握着缰绳的手青筋绷起,江大少这会儿紧张的要命。
半个时辰后的皇城司里,赵凌云呆滞片刻,说:“什么?江屿?”
来报信的皇城司暗探低着头,道:“江屿说昨晚他也在,所以他就来了。”
皇城司的大统领金寿这会儿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这位大统领人很瘦,太阳穴凸起,懂行的一看,就知道这位是个内家拳的高手。
“让他进来吧,”金寿道。
“这跟他没关系,”赵凌云忙就喊。
金寿跟赵凌云没打过交道,只知道这个是纨绔,跟福王交好,但今天这一打交道,金寿发现这人还挺有意思的。他金寿人瘦,脸上无肉,一张骷髅脸,人人害怕,这赵凌云竟是不怕他,进到皇城司后,冲他大呼小叫,一点不跟他金寿见外。
“呵,”一旁赵凌霄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赵凌云顿时就冲着赵凌霄去了,“你这狗东西,活着就是害人,你不如早点死的好!”
赵凌霄:“怎么,你赵西楼也想杀我?”
“也?”赵凌云也笑了,说:“看来你也知道想你死的人很多啊,那你能不能麻利点的死?”
“那日后我若出事,”赵凌霄看着赵凌云,“凶手就是你吗?”
“什么?”赵凌云好笑道:“我国公府住着,大把大把的钱用着,马上我还要娶妻,我放着好日子不过,我为什么要为了你送命?你个狗东西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