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子弟一听却乐了,云雨虹一直管着他们,除了在军中练武,平时不准轻易出手,更不能向不会武的人动手,否则就等着被关到军营中往死里虐,所以他们已手痒很久而不敢动了,如今可是鬼王发话让他们打的,当下都挽起袖子,嗷嗷叫着向学子们冲去,手下动作那叫一个利索啊,他们军中呆了几年,拳头都比以前硬了几分,不过他们在军中也学到了不少,至少知道哪里打人疼却不会伤人性命。
学子们人数不少但是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哪能和这些生平最爱打架斗殴的人比啊,都只能抱着头被一众纨绔子弟完虐。周大学士当然不能看着不管,叫了声“鬼王,你怎么可以这样”就上前去拉架,只是他一把老骨头又那里拉得动这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很快就被拽倒在地上。不过这些纨绔子弟可不敢向周大学士动手,而云雨虹也没令他们打周大学士,所以,周大学士倒在地上却也没有人动他。
白子玉在一旁叫道:“周大学士,你快离开,这些人下手没个轻重,误伤了你可就不好了!”
周大学士哪里肯听,起来仍去拉架,有他在,这些人束手束脚,反而不太好动手了。
白子玉又叫道:“刘公子,你下手轻点儿,你误打倒周大学士了!”
正在打人的刘公子一呆,他没打到周大学士啊,相爷怎么说打上了?偷眼一看白子玉,却见白子玉虽在叫他们注意,但神色间却是淡淡,看向他的目光中还带着一丝深意。
刘公子脑子转了下明白过来,这相爷是在说反话吧,想想也是,周大学士把鬼王说得那样不堪,相爷怎么可能不气,怎么可能真的为周大学士着想。这赌局也有周大学士一份,只是鬼王是不好下令让他们打周大学士的,所以,这是相爷在提醒他们,愿赌服输,周大学士参与了打赌就要付出代价,不能直着说,但他们可以在打架的时候“误伤”了周大学士啊。
想明白了的刘公子加大了动作的幅度,打人时还故意向周大学士方向引导,周大学士很快就被“误伤”了——脸上不小心挨了一拳。周大学士这才惊觉不好,捂着脸就向后退去,只是现如今已不是他想走就能走得成的,总是有人向他身边靠过来,然后他就不知是被从哪里飞过来的拳头打中胸口、脸上、肚子上。挤成一团的众人把周大学士围在了中间,人头攒动,拳脚齐飞,周大学士很快就被淹没在人海之中。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云雨虹才喊了一声:“好了,停了吧!”
纨绔子弟们立马停手,走到了云雨虹的身后,众人再去看国粹学院的人,还好,虽然脸上都是青青紫紫的,但是没有人吐血,也没有人伤到起不来,看来鬼王还是手下留了情的,只有 周大学士坐在地上双眼乌青,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鬼王夫妻坐着没有起来,不知道伤的如何了,不过看他的精神,应该伤得也不重,只是脸面上不太好看。
云雨虹看着被打得不轻的学子道:“以后国粹学院的人给我记住了,不准再提议和之事,否则,我让这些人见你们一次打一次。听清楚了没有。”
国粹学院的学子们都答道:“不会了,以后不会了!”不少人心中已在后悔了,他们已知自己对三军战事的理解有很多偏差,如果只是简单的自己理解错误也还好,但他们还拿着错误的结果去煽动百姓,这是绝对无法轻易原谅的,这顿打对他们而言一点儿也不冤。
云雨虹转头对百姓们道:“这场争论我希望到此为止,如今战事只是刚开始,如何进展下去,结果为何都是未知之数,但是,墨云人要有一个信念,战事不是墨云主动挑起的,但墨云也绝不怕事,对待友好的人,墨云人可以热情好客,但是对待不怀好意的人,我们也绝不任人欺凌。鬼王军不是好惹的,墨云国也不是好欺凌的。”
云雨虹声音朗朗,掷地有声,特别是说到最后,她的身上迸发出一股血腥杀伐之气,让人不由得精神为之一震,百姓叫道:“是,我们不受他们欺凌,我们不能议和。”
云雨虹收起身上的气势,淡淡道:“如此甚好!”看来百姓们经此一事已经倒向了云雨虹这边。
从头到尾没有人管坐在地上的周大学士的意愿。周大学士气得脸色铁青,胸口隐隐作痛半天说不出话来。云雨虹点头道:“看来周大学士也没有意见了?周大学士应该都是外伤,送他回去休息吧。”在一旁的几个学子闻言,连忙扶起被气得浑身发抖的周大学士进入了书院里。
百姓们见无事也渐渐散去。那些纨绔子弟则是拉着乐乐去玩了。辞别了易大学士,白子玉和云雨虹两人才携手向鬼王府走去。刚刚看到不顺眼的人被人暴打一顿,云雨虹的心情很不错。于是神情间也带了几分欢快之意。白子玉挑眉道,“公主心情很好?”
云雨虹也不否认,“刚刚办妥了易大公子托付之事,当然心情好。”当然最要紧的还是出了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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