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秦夫人不干了,她好不容易把花萼弄走,怎么可能再把她请回来,忙站起来道:“为什么要把她再请回来,她说得好听是鬼王亲信,但是一点儿用也没有的。”
叔公火气又上来了,问道:“什么叫没用,你都让她去做了什么?”
秦夫人撇了撇嘴道:“我让她求公主不让阳儿去参加科考直接给个官做,她不去;阳儿考了探花我让她求公主给安排个大点儿的官,她也不去,什么都用不上她,她岂不是很没用。”
秦阳愣住了,他从来不知母亲还有这样的想法,更不知她竟然让倒霉鬼去做这样的事情,面对母亲的无知,倒霉鬼得受多少委屈啊。
叔公气得一拍桌子,转头对秦大学士道:“你怎么能让她有这么蠢的念头,你就没和她讲讲其中的厉害关系吗?”
另一位族老气得胡子都快翘了起来,对秦夫人道:“取消荐官制表面看是易家提出的,但实际上应是相爷的意思,或者说是皇上的意思,花萼应是明白其中关系,所以才不去的。还有,秦阳能在吏部任职那可说是相爷厚爱了,秦阳现在官虽低,但只要熬上两年,吏部左侍郎就要致仕了,那个位置应是相爷给秦阳准备的。当然,如果阳儿争气,能在吏部有所成就,吏部尚书之职也不是不可能的。”
另一位族老也道:“花萼不用去说什么,有她在,相爷和长公主自然会高看秦家一眼,自然会多为秦家打算。那么多考中的学子大部分都外放了,留下来的一些看着官挺大,但都是冷板凳,能得实缺的除了易家就是秦家子弟了。秦阳那个吏部的官看着不大,但所有官员的考评任免都要经过他,却是十分重要的,老实说,这要比那什么御史、少聊的,好上太多了。”
秦夫人愣住了,她真不知还有这样的事情,但又不太服气,喃喃道:“那也是花萼的不对, 她应该告诉我的。”
叔公冷哼一声对秦大学士道:“你应该明白,如果没有花萼,只凭你自己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得相爷和长公主重用的。秦家沉寂二十多年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再进一步的机会,都已经能接到长公主的私人邀请了,可你怎么能让她们又给搞砸了呢。”
秦阳对三位老人行了一礼,毅然道:“三位族老不用费心了,我与花萼情份已尽,我是不会再去把她请回来的。我秦家在朝为官靠的是真本事,而不应该是这种裙带关系,我的事几位族老就不用再费心了。”
三位族老气得一指秦阳,一时都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叔公先喘上来一口气,对秦阳道:“你清高,你有没有想过以的你会如何,秦家在朝为官的子弟如何,秦家未来如何?你要知道,你一个毛头小子在吏部身居要职无人敢动你,那是有相爷和鬼王罩着你,否则,就你那点儿本事,就你那臭脾气早就被人玩死了。还有,秦家子弟以后在朝中会举步维艰,秦家错过这次机会,至少在乾宗,甚至是以后太子当政之时都没有再兴起的机会了。”
秦阳低头想了下回几人道:“如果真的是那样,就是秦家能力不够,本该如此。我心意已决,不会再改。”
秦阳不为所动,秦家三位老人只能悻悻然离去,只是他们的话让秦夫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早知道花萼这么有用,事关丈夫与儿子的前程,她就不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说不定会考虑留下花萼的。只是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一切都已成定局。
而在三十当天,齐家大少爷带着父亲的回信来接齐盈盈回去了。回信的内容很简单,齐家不同意齐盈盈与秦阳的婚事,所以派了长子来接妹妹回家。
齐盈盈当然也不肯走,拉着哥哥的袖子苦苦哀求,谁知齐大少爷一个巴掌就打了过来,把齐盈盈打倒在地后怒道:“你能不能有点儿脸面。你知道外人都是怎么说你的吗?勾引有妇之夫,破坏别人的家庭,人们说你不要脸,是个狐狸精。你还胆子大到连公主都敢得罪,你还想让全家都给你陪葬吗?如果你不和我离开,父亲说了,他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齐盈盈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只是看到齐大少给秦大学士行了个礼就大步离去,想了一下,她也跌跌撞撞的追了出去。姑母会要一个没有娘家背景的儿媳妇吗?不会,所以,她不能离开娘家啊。
秦夫人拿着信呆呆地站在一边,她辛辛苦苦,处心积虑了这么久,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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