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哭鬼点头。把乾宗到来等事讲了一遍。云雨虹虽有些抱怨父皇不知掩藏消息,但却又感动于乾宗的关爱。
几人收拾了下,做了个简单的担架,把白子玉抬上,开始返回崖底。上面的人已得了吩咐,垂了好多条绳索下来。爱哭鬼背上白子玉,几人又攀绳而上。
见到乾宗,云雨虹还没来得及跪下行礼,就被乾宗一把抱到怀里。皇后也跑过来抱云雨虹,于是就成了一家三口人抱到了一起。虽只有皇后在哭,但场面依旧温馨感人,让太后看得怒火中烧,这成什么样了,还有没有体统了。
太后尖声说道:“长公主没能殉情,可真是太好了呀,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的,还有功了不成。皇上爱女心切,可也不能姑息。”
乾宗和云雨虹安抚住了皇后,让皇后坐下,云雨虹刚要对太后说什么,乾宗就已坚定的道:“什么殉情,太后还是不要胡说才好,虹人明明是去救人的。”
“救人,什么人值得她一个公主私自出宫跑去救,再说还跑到悬崖下和个男人共处一晚,这说出去简直丢皇家脸面。”太后怒道。
乾宗也怒了起来:“虹儿是堂堂公主,只要她喜欢,没什么不可以的,朕现在就赐婚给虹儿和白子玉,看谁又能说出什么。”
“赐婚?历代公主都要是去和亲的,怎么可以赐婚?”太后急道。
乾宗反倒笑了,只是笑得很冷:“墨云国从来就没有规定公主必须主和亲,只是刚好他国皇子求娶罢了,朕现在才知道,太后一直打着让虹儿和亲的主意啊,那可真是不巧了,无法如母后的愿了,虹儿和白子玉在野外独处一夜,怕也不会有哪国皇子求娶了,朕赐婚刚好。”
乾宗的脸上有着从他登基以来从没有过的阴狠,所有人都查觉到了乾宗的不对劲,太后也吓得说不出话来。乾宗直接道:“拟旨,朕赐婚于福瑞长公主与靖国侯长孙白子玉,待长公主及笄后完婚。”
边上的执笔大臣看向刘相及太后,而这两个都被惊呆了,没法给他一个回应,使得他不知如何是好。乾宗看到这里大怒,骂道:“朕的旨意,原来还要看别人的眼色才能下达,朕还是皇上吗,刘相,要不要这个皇位换你来坐坐?”
刘相大惊,众臣也大惊,全都整整齐齐跪了下来。刘相额上冒出冷汗,“臣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会?”乾宗冷笑。
刘相趴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刘相还真没想过谋反,他只想刘家一支独大,富贵百年,当然,能有一个当皇帝的外孙,更可以保刘家世代富贵。他可以挤压皇上,可以要挟皇上,但却不想真的和皇上翻脸,更不想被冠上谋反的罪名,因为他知道,即使谋反成了也逃不脱千古骂名,遗臭万年,可不成,刘家更是万劫不复。所以他不反,确实是不敢反。
乾宗来到执笔大臣身边,一脚把他踢翻,拿过圣旨,自己到书案边写了起来,又从怀里拿出玉玺盖上,交到云雨虹手中,却是对众大臣说道:“只要朕一天还是皇上,朕的话就是金口玉言,朕的旨意就是圣旨,违令者斩。”
太后还是不肯放过,道:“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
乾宗沉声道:“太后,朕才是皇上。”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云雨虹的预料,不过,她喜欢这样的父亲,虽然看他生气会有些难受,但他这样才有了一点上位者的霸气,这才是一位帝王该有的唯我独尊的气场,父皇压抑太久了,这样发泄出来很好。至于什么“殉情”、“脸面”、“清誉”,云雨虹觉得,这些重要吗,能当饭吃吗?不能,那就随便别人怎么说好了。看了一眼白子玉,见他望着自己手中的圣旨发呆,脸上却带着一丝掩藏不住的喜色,心里也有了一丝甜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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