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回里屋拿了一个药包出来随云雨虹直奔东院而去。
云雨虹来回的时间并不长,但玉祥公主的烧更严重了,脸红红的,嘴唇也发干起皮,人已昏迷不醒了。白术拿了些药不停的喂进了她的嘴里,过了约一刻钟,玉祥公主好了些,至少安静下来熟睡过去。白术又拿出一个小瓶交给云雨虹道:“这是伤药,你给她换下药吧,她出了些汗,但伤口是不能进水的。”说完转身到了外屋。
云雨虹只好解开纱布,开始帮玉祥公主换药。纱布下的身体没有多少好的肌肤,一条条看得出来都是鞭痕,新的旧的都有,还有一些细小的疤痕,像是被小刀割的。一瓶伤药见了底,也就刚好换过一遍,云雨虹一条条的数着,这些债她会记得,迟早让他们加倍偿还。
可能是药起了作用,玉祥公主睡得越发沉了,好消息是烧终于退了下来。白术又过来给她把了下脉,对云雨虹点了点头,示意已无事了。云雨虹见天已不早,又赶紧收拾了下东西,和白术两人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白术对云雨虹道:“这次也只是治标,而不能治本,她伤虽重,但却不会致命,只是她一心求死,已无生志,这才是最难办的。”
云雨虹沉声道:“是谁把她弄成这样的,你知道吗?”
“具体不太清楚,不过听说了一些,好像是二皇子府里的那几个侧妃。”把玉祥公主弄死了,她们就有机会转正了,这句话白术没说出来。
云雨虹又被惊到了,她以为是二皇子或皇室中人,可没想到是这样,这玉祥公主堂堂公主竟拿捏不住几个侧妃。
看出白雨虹的疑问,白术补充道:“二皇子的侧妃都是玉雪几个大世家的女儿,而二皇子府里,是刘侧妃掌家的。听说玉祥公主经常会违反府规。”府规,什么府规能让一个妾管到正室的头上,这毕竟是一国公主,还要受一个侧妃的管教,这真是欺人太甚,拿墨云的公主不当回事啊。
云雨虹也知这事还要细细打听才能明白是怎么回事,而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玉祥这条命,以玉祥公主的性格在这二皇子府里生活下去是死路一条,这可要好好想好才行。于是,云雨虹也不再多言,和白术分别回房去休息了。
第二天,云谷主和众人正在用早饭,一个侍卫跑了过来,“请谷主过东院一下。主子说这药还是不管用,人虽醒了,但双目无神,不吃不喝的,也不说话,看再下付什么药才好。还有,主子在这里呆太久了,要回去了,若是再不好…”
白谷主的眉头皱了起来。云雨虹笑道:“谷主,这人听这症状怕不是撞邪了吧,你的药已无用了,那就不防试下驱邪。我这有一张咒符,你给病人贴在床头,过个一两天说不定就好了,你就把她死马当活马医好了。”
用咒符来治伤,这听都没听说过。连倒霉鬼也不相信地偷偷觑了云雨虹一眼。不过她很聪明的没有开口搅和,而是认真的盯着自己手中的一个普通白瓷碗看了起来,好像是在看一件珍品。
云雨虹又接着道:“你不信,我还是随着师傅学了一些东西的,比如,我确定一个时辰内会下雨,不信等着看。”
众人自是不信,白谷主倒是觉得云雨虹不是会胡乱说话的人,年纪虽小做事却有深意,倒也不像会害他的,于是接过她手中的黄纸,随着侍卫走了。
正如云雨虹所说,没多久,天空就下起了雨。白术走到窗边,推开了一扇窗户。一股混合着湿润泥土的青草香涌进了屋子里来,原本滞闷的空气立即清新起来。等在大厅的众人精神也跟着不那么紧绷了。
倒霉鬼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膝盖,每到下雨,她的膝盖都会酸痛。而白术看了倒霉鬼的动作后,心下闪过了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