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琴?凝绿还记得这人,于是眉头一拧:“今天是什么日子?随便什么人都敢往里传话。”
小丫头都快吓哭了,颤声道:“是……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叫她走。”
“等等,让她进来!”沈歌却开口道。
“郡主,叫她进来做什么,没得让自己气受,您是郡主,用不着管别人嚼什么舌根子。”凝绿道。
“你说得是有理,但我这不是闲着的嘛。”沈歌顿了一下,轻声道,“娘说,我嫁人了,就长大了,该自己处理一些事情了。”
那便拿余秀琴来练练手吧。
凝绿听到沈歌提到寒露,便不再多说。
余秀琴进门的时候,倒把沈歌吓了一跳,她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虽然看得出来余秀琴也是精心打扮过的,但却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眼窝也深深地凹了进去,和两年前那个嚣张的女子判若两人。
“嘉宁郡主,求您饶过我吧。”余秀琴突然在沈歌的面前跪下了,声弱如蚊蝇。
“你这是做什么?”凝绿立即挡在了余秀琴的面前。
余秀琴缩了缩脖子,不但没往前,反而挪着膝盖后退了几步。
“嘉宁郡主你别怕,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痴心妄想,请您高抬贵手!”说完,余秀琴深深地伏了下去。
沈歌都听懵了,自两年多前那一场闹剧之后,她便没再见到余秀琴。
原本两人之间天差地别,如果文家再刻意不让两人见面,沈歌这辈子或许都想不起这个人来。
“余小姐,说话可得三思,胡说八道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凝绿冷着脸道,“你有事便找当事人去,没来扰我们家郡主。”
自家郡主才嫁过来,还没坐热呢,居然就敢泼这样的污水。
“嘉宁郡主,我真的知道错了!”余秀琴泣不成声,“这两年来我已经吃够了苦头,每日喝粥度日,别的吃什么吐什么。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就没命了。”
“与我何干?”沈歌终于开口道。
听到这一句,余秀琴的心都凉了。
自己这两年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竟就换来她的一句“与我何干”。
余秀琴紧盯着沈歌,眼睛渐渐红了,但她还是道:“嘉宁郡主,我即便是个蝼蚁,也不是你想踩就踩的。”
沈歌眉头微皱,淡淡地开口道:“即便你是个蝼蚁,我也犯不着去踩你,因为,我是坐轿子的人。”
“你是坐轿子的人,那抬轿子的人呢?他们会不会因为你,而对我下手?”余秀琴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沈歌听了,不禁揉了揉太阳穴。
“余小姐,你究竟有何顾虑?”凝绿皱眉道。
“你们看不出来吗?我被人下了毒啊。”余秀琴瞪着沈歌和凝绿。
“下毒?可找大夫看过?”凝绿又问。
如果余秀琴真的被下毒,那得查出这个人来,这名声沈歌可不会担的。
“大夫?哈,你们这样世族或宫中的毒,一般大夫岂能查得出来。”余秀琴白着一张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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