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欣悦这话没人信。
沈老夫人只瞧着寒露:“你是打量我没法子去玄清观求证,便在这里胡说八道?”
寒露露出受伤的表情:“原来老夫人对孙媳如此地不信,真是让人伤心。”
伤心?不论是福嬷嬷还是沈老夫人都是不信的,甚至神经都因此绷了起来,她又要起什么妖蛾子?
“你说的若是真的,自有办法取信于我。若是不能,自该承担!”沈老夫人这话说得义正辞严。
福嬷嬷也跟在一旁帮腔:“是呀郡王妃,实在不行,让上清长公主来封书信也是好的。”
让上清长公主写信?这对于许多京都的世家大族来说,都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却让福嬷嬷这么轻飘飘地说出了口。
寒露皱眉道:“写信,怕是不成!”
这也是在沈老夫人意料之中的,她一声冷哼,问:“那你倒是说说,如何能成?”
寒露看了欣悦一眼,欣悦立即道:“老夫人,不如奴婢现在去把清雅叫过来,您见了她,自然就明白了。”
寒露还没开口,福嬷嬷便问:“清雅?她是何人?”
“别以为随便想拉个什么人,就能糊弄我。”沈老夫人阴着一张脸,法令纹看上去深如刀裁。
“这个清雅啊?”寒露慢悠悠地回,“是上清长公主送给我听用的一个小道姑。”
寒露的话音刚落,便见沈老夫人的身子晃了晃,福嬷嬷赶紧抱住了她的半边身子。
“郡王妃,不是老奴不信您,而是这上清长公主如何会送个道姑给您听用?”福嬷嬷态度看上去很是恭敬,但一句却问到了点子上。
“如何就不行?我怎么着也是楚郡王妃。”寒露理了理裙摆,才道,“老夫人若是不信,不如让福嬷嬷去玄清观问问上清长公主?”
福嬷嬷的脸上露出一丝讪笑:“郡王妃真是会开玩笑,老奴如何能上得去玄清观。”
欣悦立即翻了个白眼:“你上不去?那为何还让上清长公主来封书信?不知道的,还以为福嬷嬷进入玄清观如走自己院门儿呢。”
“你这小丫头的嘴怎能如此刁钻,对于长者没有丁点儿的恭敬?”
对着欣悦,福嬷嬷可不像对寒露一样好脾气。
只是,虽说福嬷嬷自称欣悦的长者也可以有,但这话很明显是另有所指。
不过欣悦现在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已经锻炼出来了,可不像以前那般战战兢兢的,因此脆声回道:“福嬷嬷瞧你这话说的,上慈才下敬呢,你可别拿长者压我!”
这话正好回应了福嬷嬷的那一句,且同样话里有话,沈老夫人当即垮了脸。
这时,门外有小丫环道:“老夫人,王妃那边来了一个叫清雅的小师父,说是郡王妃请来给您念经的,您看……”
沈老夫人的脸色顿时变了变,她想说不用,但话刚要说出口,又给吞了回去了。
虽然沈老夫人很想质疑质疑清雅的身份,但她心里很清楚寒露不敢如此,毕竟这是上清长公主的人。
同样,既然清雅的身份肯定是真的,沈老夫人还去质疑,则是对上清长公主不敬,她还承担不起这个罪名。
想明白了这一点,沈老夫人便不敢说任何不得体的话,而且还得好好地把清雅给请进来。
清雅进门后,寒露自然不能继续“打扰”,先行离开了青松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