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涵离开水月湾的时候给寒露留了一封信,从信中寒露就猜她应该是进京了,只是那时以为她是哪家官宦之家的妾室。
再后来,便是沈司跪在宫里请封自己为郡王妃的时候,接到了一封报平安的信,寒露便看出是陈玉涵的笔迹。
当时,寒露便猜陈玉涵或许与宫里有关系。但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就住在宫里。
“陈娘子会不会是后宫的妃嫔?”怀扬轻地道,“难道她当初是逃出来的?既如此,又为什么要回来,而且看着并没有受罪。”
“所以她不会是后宫的妃嫔。”寒露回。
“娘子这样说,是有什么依据?”怀扬问道。
“如你所说,她逃了,又回宫,不但没受罪,而且瞧着还过得挺不错。”寒露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又接着说,“若在后宫,这必定是盛宠,如何会无人知晓。”
“那总不会是宫女吧。”怀扬皱眉。
“应该是东宫那边的。”寒露道。
怀扬听了顿时合掌一击。
“娘子说得有理,东宫向来低调,只要不是太子妃,再受宠也不会被别人注意。”
怀扬这话说得没错,也是寒露猜测陈玉涵来自东宫的理由。
寒露却想着成武王妃告诉自己,是太子妃替自己求情的。那这件事和陈玉涵有关系吗?太子妃会听她的?还是只是个巧合?
这一切,还是得等和陈玉涵相见后才知道。
寒露闭上了眼睛,她现在真的想不动了。
见寒露脸色白得近乎透明,怀扬也不再多说,只是紧紧地拥住她。
到了宫门口,便要下轿换马车了。
怀扬将寒露裹得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正要扶着她下轿,轿帘便被打开。
“寒露,你怎样了?”沈司焦急地问。
“我无事,你呢?”寒露声音颤抖的问,冷风吹来,她觉得整个人都置身于冰窟里。
“快别耽搁了,上了马车再详说。”成武王妃从后面一抬暖轿上走了下来。
成武王府的马车就停在宫门口,寒露和沈司坐一驾马车,成武王妃依旧坐另一驾马车,怀扬骑马。
“你没事吧?”上了马车,寒露再次问沈司。
虽然晕过去了,但寒露醒来后还是听到怀扬说了,沈司从乾清宫赶了坤宁宫,最后又被皇帝叫去了。
这其中,也不知道有没有触怒那个多疑的皇帝。
“无事,太子替我求了情。”沈司将寒露拥进怀里,只是搂得再紧,都觉得护不着她,因此脸色异常难看。
又是太子?寒露眉头动了动。
沈司看着寒露,想问什么,但最终还是道:“闭上眼睛好好歇息歇息,有事咱们回府再说。”
寒露非常听话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开始自我催眠。
直到听到沈司吩咐沈良,让他跟成武王妃说,请她不用担心,直接回王府,寒露才睁开眼睛。
下马车,沈司便抱着寒露坐上了府内的小轿,然后又抱到了栖凤堂的床上,悉心地盖好被子,又叫安颜过来诊脉,才算是放下了心。
等安颜的时间,寒露才问沈司:“你刚才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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