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镯是之前就打好了的,戒指是这两天寒露想着不对劲,临时找铜匠打的,虽然不够精致,但却好用。
怀扬很镇定地拿出手镯和戒指,广丹却一脸紧张地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手:“我……我已经戴上了。”
寒露和怀扬对视一眼,不禁笑了。
“你们笑什么,这里可是通天门的老巢。”广丹红着脸道,又瞪了怀扬一眼,“你可得小心些,上次你在这里可是受了伤的。”
这一句,叫寒露的心都提了起来。
“怀扬,你一会儿若遇到白逸尘就避开。”寒露叮嘱道。
“娘子,上次是事出有因,我趴在那屋顶上看得太久,整个人都冻僵了,那姓白的正乱七八糟地在做法,正灵活着呢,我当然不是他的对手。”
怀扬对于上次之事,一直耿耿于怀,恨恨道,“这次若遇上,姑奶奶倒要让他好好见识一下姑奶奶的厉害。”
寒露还没见过白逸尘做法事的样子,想想便觉得很违和,不过很快她又能够理解了,长成他那样的,更具迷惑性。
“怀扬,生死事大,你可千万别意气用事。”寒露再次叮嘱道。
“娘子您放心,这个我懂,否则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怀扬立即回道。
看到怀扬的神色严肃了起来,寒露这才放心了些。
“沈司有没有说悬音阁那边怎么办?”寒露问怀扬。
“小王爷说不碍事,别让她们出来乱走动就成了。”怀扬回。
别乱出来走动?寒露微微皱了皱眉。
“娘子,要不这会儿找个理由让那些夫人和小姐走吧。”广丹提议。
“不行,若是她们走了,通天法师和白逸尘就会有警觉。”寒露摇了摇头。
“唉,小王爷为什么偏偏选在今日。”广丹拧着手指小声抱怨道。
寒露没说话,但却似乎明白了沈司的用意。
寒露与通天门有往来,日后若被人诟病,恐怕解释不清楚。
只有在南荆府的贵人面前澄清,才能够真正洗白。
不过寒露很好奇,沈司打算怎么做。
“既然不让我们出这个院子,那就不出吧。”寒露说着对广丹道,“一会儿你过去吩咐一声欣悦,让她领着人守着悬音阁的门,不允许任何人出来,然后再叫个小丫环回王府,让帘儿把拿手的点心都做出来。”
“是不是让戏班子多唱几出戏?”广丹出主意道。
“当然。”寒露笑了。
吃得那么饱,又有戏看,不信她们还琢磨着要走人。
广丹去悬音阁那边说了一声便又回来了,且将欣悦夸了一通。
“有欣悦在,我们这些人都用不上。”广丹笑道。
“谁说用不上,帮我把这椅子搬到院子里,我们去晒太阳。”寒露伸了个懒腰,越是紧张的时候,越要放松,这样头脑才够冷静。
怀扬抬手就拎起了椅子,广丹端着茶壶在后面跟上,心里暗道,娘子果真是胆大。
今日天气特别地好,这院子位置颇好,坐着都能遥遥地便能看到桃林的一角。
“别说,这通天观如此倚山而建,倒真是与四周的景致融为一体了。”寒露感慨道。
难怪通天法师拼命地敛财,否则,他凭什么修建一个如此精妙的道观。
只是他自己却大多时间住在天字一号院,岂不是暴殄天物?
寒露怎么想,怎么觉得这在逻辑上行不通。
她闭上眼睛,将天字一号院和这通天观的位置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忽然灵光一现:倚山而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