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张恩道一直留在南荆府给寒露处理通天门的那块地。
玫瑰花苗的钱寒露已经付了,但还得安排人种花苗,以及日常的管理。
这些寒露就都交给张恩道了,这样通天门放心,自己也能够抽得开身来做别的事。
“娘子,您也真放心,我看那张天师就是个做事不大靠谱的样子。”广丹小声嘀咕着,“再说了,您可别忘了您身上的毒,还是他下的呢。”
寒露笑了笑没说话,广丹所说的这些,她自然也考虑过。
今年这一年,寒露也没打算挣钱,便是挣了,估计通天门也给自己留不了多少。
她现在就盼着沈司把通天门解决了以后,这些地在自己名下,自然就归自己所有。
虽然这黑吃得有些忐忑,但自己可是去衙门里备案过的,也是名正言顺。
而且还有沈司在,谁还敢说三道四不成。
至于张恩道,等这件事情了了,他对他自己所做的事,总要有个交待。
两人正说着,门外的小丫环便道张天师已经来了。
“师妹,找我有事?”张恩道一进门便道,然后拿起广丹递过来的茶水一口气就灌了下来。
“张师兄这是打哪儿来?”寒露好奇。
“刚从山上下来,忙着呢。”张恩道喝完茶,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对寒露道,“花苗差不多都种好了,现在把路补修一下就成了。”
“那辛苦张师兄了。”寒露又亲自张恩道倒了一杯茶,才道,“我明日要去一趟通天观。”
“你去通天观做什么?师尊他们都在天字一号院。”张恩道回道。
“我知道。”寒露回道,然后将自己准备办桃花宴的事告诉了张恩道。
“那桃花有什么可看的。”张恩道皱眉看了寒露一眼,又道,“这事得去问问师尊,至少要问问白师兄,看成不成。”张恩道皱眉道。
寒露和广丹对视了一眼,这王储秀说得那么好听,难不成还没去道观里说。
而且,张恩道这话似乎有别的意思。
“张师兄,是不是观里有什么事?”寒露又示意广丹拿一碟点心来。
“应该是有事,瞧着挺忙的,但没跟我说。”张恩道一边吃一边说。
若在以前,张恩道应该很是委屈,但是现在,他似乎无所谓了。
可寒露却听在心里,杜大太太和秦老爷的事让她隐隐觉得,通天门似乎有什么大动作。
“张师兄,我一会儿就叫人去通天观问问,你那里如果有什么事,及时告诉我。”寒露说着又叫广丹拿了五十两银子给张恩道,“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这些银子算是给你喝酒的。”
得了银子,张恩道心情好了起来,起身道:“你也别找人了,我自己替你去问吧,总比那些下人好说话些。”
“那就拜托张师兄了,我叫个人跟着师兄吧,回头让他带话回来就行。”寒露其实就是有这个意思,但她不能什么事都主动开口。
寒露这样安排,张恩道自是满意的。
很快,和张恩道去的板儿便带话回来,说是观里原也是在准备法事,要是别人定是不行的,但寒娘子是自己人,随便什么时候都行。
“可知道通天观准备什么法事?”寒露问板儿。
“少夫人,这就不知道了,只是在下瞧着观里的人都挺忙的,柱子上都在刷红漆,还有人往里面搬红绸和大红灯笼,一副张灯结彩的样子。”板儿口齿伶俐,将自己看到的细细地说了一遍。
“嗯,不错,你回头去广丹那里领几个赏钱,然后歇着吧。”寒露道。
有赏钱拿,板儿自然是感激不尽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