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却站着没动。
“走啊。”张恩道皱眉看着寒露。
“你让我走我就走啊,总得说个原因吧。”寒露不但不走,反而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了。
“你不能坐在这么凉的地方。”张恩道说着就上前去拉寒露,只是手还没碰到寒露,便是一痛,他赶紧缩回手,回下张望,“谁啊?敢对你爷爷下黑手!”
寒露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好,果然下一秒,张恩道的那只痛手就捂在嘴上了。
真是无脑,这院子里能对你下黑手的人是谁,还用想吗?
沈司从树后面走了出来,一双墨黑的眼睛非常不满地盯着张恩道。
张恩道这会儿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想骂自己嘴欠,顿时深吸一口气,决定好好地解释解释。
“我,我是邀师妹出门一趟的,有人砸场子。”张恩道脸上绽放了一个颇为标准的笑容。
“砸场子?”寒露立即起身,“又有人开点心铺子啦?”
“没有。”
“绣坊?”
“不是?”
“那就是酒楼?酒楼没关系,我和酒楼是合作的关系。”
寒露又坐了下去,但却又被沈司拉住了:“凉!”
张恩道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不禁一声长叹,真是该。
有谁人是该你关心的吗?心里没点数。
但也只能尽量补救了,张恩道正色道:“不是酒楼,是有人在街上耍把式,说自己是天神下凡,能令天底下所有的鸡都不动。”
“天神就天神呗,和我有什么关系。”
寒露摆了摆手,只要不阻自己的财路,哪怕是玉皇大帝下凡,也和自己没有关系。
但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却见沈司冲自己抬了抬眉,不禁又看向张恩道,难道这是通天门对自己的试探?
“寒露啊,人家都打到家门口来了,你不去会一会以后怎么在安阳县立足啊?”张恩道都急死了。
这自称天神下凡的耍把式的在安阳县已经呆了好几天了,师尊让自己拉寒露去解决这件事,如果寒露不出门,那……那师尊那里肯定就不再重视她,不再重视她,不就等于不再重视自己么。
张恩道已经不自觉地把自己和寒露捆绑在一起了。
“可我这样眼巴巴地去跟一个耍把式的计较,不太可笑了吗?”寒露故意做出不大愿意,但又颇为无奈的样子。
果然,张恩道看到有戏,立即道:“你这是为了老百姓,小事也是大事。”
寒露看了沈司一眼,直接去找岔肯定是不行的,但又不能不去。
“先去看一眼吧。”沈司道。
“也行,正好我也去溢香坊、流香居和披香坊看看。”寒露说着就往门外走。
张恩道的心里不禁有些失落,自己这个为着她好的师兄口水都说干了都没用,这沈司只说一句就应了。
真是女生外向!
但嘴里,张恩道却忙不迭地说:“就是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