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终于道:“那你要答应我,不管在怎样的情况下,要记得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寒露赶紧回道:“那是自然。”
为了保命,连通天法师都能喊师父,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再说,作为心理咨询师在做咨询的时候,为了客人的康复,连三观都可以暂时不要,更何况保命。
见寒露说的是真心话,知道她真的能够保护自己,沈司这才略微放心了一点。
“你刚才怎么知道我……会那样?”沈司突然问道。
“做恶梦,想逃离,脾气暴躁……”寒露重复着沈司的症状,却被他打断,“还有失忆。”
“忘记了战场上的情景,却在梦里出现?”寒露问道。
“不是。”沈司摇头,“是忘了三年之前的一切。”
寒露不禁张了张嘴,那沈司对于人生的全部记忆,只有这三年?
“很……很苦吧?”寒露再一次握住了沈司的手。
沈司感受那只犹如白玉,却又温暖到心底的手,然后伏身下去,将额头抵在了那温暖之上。
感受到手上的潮湿时,寒露不禁身子一颤。
“没事的,有我在,都会过去的。”寒露决定不告诉沈司他这是一种病。
有的时候,知道比不知道更加痛苦。
过了许久,沈司才抬起头来看着寒露:“其实,我配不上你,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和你在一起。”
寒露冲着沈司笑了笑:“我明白。”
明白沈司这未必是真的爱上了自己,只是一种移情。
自己一个村妇,一个寡妇,不会给他带来太大的压力,又因为巧合和他产生了关联,因此,便成了他情感上的一种寄托。
他失去了记忆,与父母和亲人之间的感情也同时失去了,可每个人的情感都要有归处,因此自己便成为了他的情感上暂时的归处。
但等到他病情好转后,他才真正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寒露不禁暗叹,若是在现代,这种情况肯定是要转介给其他同行。
但现在,她却别无选择。
“没关系,还有我呢,你会好起来的。”寒露柔声道。
这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圣母,唉!
但看到沈司由衷地笑了,寒露又觉得即使最后沈司与自己划清了界限,也值了。
所以,其实是自己爱上了沈司吧!
居然看上了一个古人,寒露不禁揉了揉额头,真够有出息的。
“头痛吗?”沈司的声音紧张了起来。
“没事。”寒露摇头,却又想起一个问题来,“十二门的人知道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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