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恩道看了寒露一眼,摇头道:“你毕竟是个女子,又不像冷莫问那样是个泼妇,师尊不会要你轮值的。”
“师尊真是心善。”寒露发出一声赞叹。
张恩道眼皮子不由自主地眨了眨,于是伸手揉了揉,之后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过去了。”
“好啊。”寒露跟着起身,却又补了一句,“张师兄,真是没想到,原来你上面不光有师姐,还有师兄啊?”
在催眠的时候,寒露已经猜到张恩道和这白逸尘之间的关系不大好,于是不动声色地进行挑拨。
他们之间越乱,对自己越有利。
果然,张恩道一声冷哼:“反正怎么着也是你师兄。”
寒露跟着张恩道身后,一边看着这园子里的布置,一边问:“张师兄,我们到底有几个师兄妹啊。”
张恩道这次倒回得爽快:“就四个。”
寒露点了点头:“那这白师兄是大师兄?”
张恩道又闷了起来,只“嗯”了一声。
“张师兄,这白师兄比你先拜师?”寒露笑着问。
心里却想,看张恩道那臭得跟茅坑一样的脸色,估计也没早多少,指不定比那冷莫问就早个几天。
这张恩道晚了两个月,头上就顶着一师兄一师姐,当然很不爽。
可寒露没想到,自己这次却猜错了。
“他比我拜师还晚一年呢。”张恩道不满地回了一句。
“晚一年却当了大师兄?”寒露兴致满满地问。
张恩道一脸不高兴地回头看着寒露:“你想什么呢?”
寒露摇头,装出懵懵的表情:“没想什么呀。”
“没想什么?”张恩道逼近一步,咬牙道,“寒露,我太了解你了,你别指望着你还能爬到我头上来,一日为师妹,终身为师妹。”
寒露赶紧点头:“我肯定和张师兄站一边的,我们俩毕竟交情在这里不是。”
张恩道却并没有因寒露这句话脸色好看点儿,反而道:“你最好记住你现在说的话。”
寒露立即回:“我肯定记着呢,张师兄也别忘了才好,记得多护着我一点儿。”
这个观点必须不时地灌输给张恩道。
不过这通天门倒是有意思,师兄弟之间的排行竟是各凭本事。
张恩道的脸色不好看,寒露也懒得再说,而是用心地记着各处的路线。
这院子瞧着不大,但却真是精致。
一个小天井里面,居然还摆了一个太湖石。
窗棂廊间处处雕花,种植的树木或古朴或名贵,一看就价格不菲。
“寒师妹别看了,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到灵音阁了。”张恩道在寒露耳边小声道。
“我一个乡下村妇,没见过市面不是很正常的吗?”寒露看着张恩道说。
张恩道颇为无语,第一次见把没见过世面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
“行,你有理,快进去吧。”张恩道无奈地摇了摇头。
进了屋,寒露便见通天法师正在上首,身边站着一位身着白色道袍的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