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你授意,所以才诬蔑我的。”白玉娘再也不装下去了,直接怒视着贾婉。
“柳芝,以前婶子可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这样对待玉娘?”白婆子也是一副义愤填鹰的样子。
贾婉只是冷冷地看着白家母女,根本就不屑再与她们多说。
琼花上前一步道:“白姑娘,柳芝不是夫人给你丫环,是你自己带进县衙的,和你是同村一起长大的姐妹,她为什么要听夫人的授意?”
白玉娘抬起头来,正要开口,琼花又道,“别的且不说,谁家做妾的能自己带丫环进府?夫人若真心想要害你,当初就不会允许你进门,是你自己不惜福,居然还到县衙门口来闹,可有一丁点儿良心?”
这时,柳芝也做出一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样子道:“玉娘啊,我不是不帮你,而是做人得讲良心,我们当初可是逃难出来的,能活命就是天大的恩情,怎么……怎么能……唉!”
不得不说这个柳芝也是个戏精,她的口吻,加上她平淡无奇的长相,真的非常具有迷惑性。
围观的百姓听到柳芝这么说,纷纷叹息,人不可貌相,懂得感恩比什么都强。
甚至有父子母子都在现场的,还要扯着就如何娶妻来教育一番,多好的例子。
柳芝听着也很是激动,她从小到大还没有被如此关注过呢,于是更加卖力。
“玉娘啊,你看你偷首饰的事我都替你顶了,是你……你太过份了些……我想,你是不会怪我吧?”柳芝红着眼圈看着白玉娘。
白玉娘那个恨,你明明就是背叛了我,还要当众卖乖,还要让我不怪你?
这心里的火气直冲脑门,白玉娘直朝柳芝扑了过去。
柳芝之前在农村可是下地的人,她手轻轻一挡,再一推,白玉娘就摔倒在地上了。
“啊”白玉娘看着自己被破皮的手掌,不禁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会儿白玉娘才清楚地明白,这个背后非议和偷盗的罪名自己怕是摘不下来。
不过,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没关系,这才是自己的富贵符。
而白婆子则慢了一拍,等到白玉娘挣扎着要爬起来,她才扑了过去。
“女儿啊,你这是怎么啦?”白婆子抱着白玉娘哭嚎了起来,又扭头看向柳芝,“柳芝,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玉娘,你还有没有点儿良心?”
“白婶子,是玉娘要来打我,我只是挡了一下而已。”柳芝一脸委屈地说。
这时有人看不过去,打抱不平道:“可不就是,自己做错了事还要打人,人家还得送上去让她打啊?”
白婆子冲着那人一瞪眼:“跟你有什么关系呀?要你多嘴多舌的。”
那人立即插腰回瞪着白婆子:“怎么着?路见不平人人踩,你都闹到我们县衙门口了,还不允别人说话?”
另有人也跟着道:“可不,看她这样也知道县夫人说得是实话,不知道在县衙后院怎么跋扈呢。”
这些人之前不敢对贾婉说三道四,但这会儿踩白家母女,却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
白婆子还要开口,却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掐了一下,顿时恼得低下头瞪着白玉娘。
白玉娘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娘总以为自己厉害,却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她们为什么要跪在县衙门口,不就是为了把事情闹大,让李知远最后收不了场,不得不把自己接进去吗?
可这会儿,竟闹得和百姓吵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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