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诧异地与陈玉涵对视一眼,这吴氏又发什么疯啊?
“你又得罪她啦?”陈玉涵问寒露。
“我不知道啊。”寒露摇了摇头,笑道,“搞不好是她做梦,梦到我坑她一个狠的。”
“她还没疯到因为你梦里得罪她,她跑过来嚎的份上。”陈玉涵瞪了寒露一眼,“不过你难道没坑她?”
寒露知道陈玉涵说的是干果那件事,立即正色道:“那可不算,那是她自己先要坑我的,我只不过在她坑完我之后,在她的路上也挖了一个而已。”
“你这样想,人家可不这样想。”陈玉涵说着又看了一眼外面,“这回倒不像是假的。”
“真真假假的出去看看再说吧。”寒露说着便要起身,却被陈玉涵摁下,“你出去脱不了身,我去!”
说完便起身出门去了。
寒露看着陈玉涵的背影,知道她嘴硬心软,不断地责备自己,但内心却是真正最关心自己的人。
虽然并不真的需要陈玉涵替自己扛,但有一个人这么关心自己,不管怎么说,心里真是特别地暖。
陈玉涵走到门外,便见已经长成的木槿篱笆外三三两两地站着一些看热闹的人,于是在离吴氏三米远的地方停住了。
“沈大娘,你这是做什么,寒露昨天晚上才回家,也就在门口转了圈,都没碰着您的面,怎么就把您得罪了?你这是不让她回水月湾啊。”
陈玉涵的话是有所指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水月湾的人对寒露的重视,她的这句,足以引起围观村民对吴氏的不满。
果然,陈玉涵话音刚落,便有人冲着吴氏道:“沈大娘,您别来闹寒露了,她都多久没回来了,若真不回来,坏了村子里的气运,你赔得起吗?”
吴氏抹了一把眼泪,阴恻恻地看了过去,正要开口,另一人也道:“可不是,我家儿媳那回跟寒露说了几句话,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呢。”
屋里的寒露听着都要笑死了,这就是典型的巴纳姆效应,只要人们愿意相信,都能找到使自己相信的理由。
如果那个人的儿媳生的是个女儿,她肯定会觉得是儿媳哪里做得不对,所以才导致生女儿。
“我不与你们说,寒露那个小贱人呢,你叫她出来,要不然我进去砍她死。”
吴氏挥舞着手中的刀,冲着陈玉涵嚷道。
“沈大娘,你可别乱来,你要是伤了陈先生和寒露,你们一家就从水月湾搬出去。”
“就是,你们趁早走远点。”
“赶紧放下刀,青天白日的这是做什么。”
冲着吴氏嚷嚷的人多,但却没一个人敢上前截住吴氏,毕竟那是刀哇。
“再不出来,我就进屋去砍。”吴氏的声音都劈了。
这时寒露走出门外,众人顿时心头一紧,哎哟娘嘞,这会儿出来干什么?
倒是寒露自己神色很是轻松地看着吴氏:“老太太,你要杀我?”
陈玉涵却脸色大变:“你出来干什么,快回去!”
“姐,我来处理!”寒露冲陈玉涵摇了摇头,又看向吴氏,“老太太,你这是……”
话没说完,吴氏便一刀劈了过来,嘴里嚷道:“我要你给我孙儿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