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走到县衙外面,只看到一辆远去的驴车。
跟着出来的沈良不解地看着沈司:“公子,您这是看什么呀?”
沈司看了沈良一眼,又返回了县衙,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间觉得寒露会在不远处。
现在想想,还真是荒唐。
“公子,您没事吧?”沈良小声问道。
他还从未见过主子这么一副迷茫的样子。
“没事。”沈司摇头,又扭头看着沈良。
之前奔出来的时候,沈良正有事要跟他说。
“有线索了。”沈良的神情严肃起来。
“说。”沈司皱眉道。
“那些人……去了清流镇。”沈良看着沈司,等着他的吩咐。
“立即去清流镇。”沈司转身就去了马厩。
沈良都无语了,怎么有一种主子就等着这句话的感觉呢?
怎么着也得通知刘家一声,让他们清理个院子啊,要不住哪儿。
……
寒露几人回到葳蕤院,一推开院门,便觉得气氛有些古怪。
这时薛嬷嬷迎了过来,寒露看着她问:“谁来了?”
薛嬷嬷一愣:“娘子,你怎么知道有客到?”
客?寒露眉头微皱,又有客?
“就你这走路都不沾土,眉梢眼角都是喜意……不会吧?”寒露都想转身离开了。
“咦,娘子,您知道是谁啦?”怀扬一脸地兴奋,她觉得寒露越来越神了。
“啊?”薛嬷嬷有点懵,自己不是还什么都没说吗?
“谁啊寒露?”陈玉涵也好奇地问。
“沈司?”寒露看着薛嬷嬷。
薛嬷嬷一脸难以置信地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沈良说这是临时起意过来的,她还真的会以为寒露是和沈司约好的。
寒露走进正屋,便见沈司正在欣赏桌边的白瓷瓶里插着的茉莉花。
一个大男人盯着一把花看,怎么瞧着那么诡异呢?
看到寒露进来,沈司皱眉:“不好看!”
寒露一怔,任谁被别人劈头盖脑地就来这么一句,心里也很不爽。
“嗯,比不上沈公子人比花娇。”寒露没好气地说。
“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这花,太素!”沈司将花从花瓶里拿出来,又四处找了起来。
寒露这才意识到是自己想岔了,顿时有些脸红,人家根本就没拿眼看你,你还在这儿不高兴。
好在沈司一门心思地想找花瓶把这个换了,并没有意识到寒露的尴尬。
“我家就这白瓷瓶。”寒露将茉莉花又重新放进了白瓷瓶里。
沈司一脸嫌弃地看着那白瓷瓶,但也没再多说什么,反而将目光转向了寒露的脸。
“怎么啦?”寒露被沈司看得有些不自在,都忘了问他来干什么。
“你长得还可以。”沈司回。
我……敢情这会儿他才看到自己的这张脸?
寒露忽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了,直接问沈司:“沈公子这次来是有事?”
沈司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怎么又这么见外?”
什么叫又这么见外?本来就是外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