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怕是想多了,我从来没想过要留在府里,春花姑娘也说了,是刘大夫人请我过来的。”寒露似笑非笑地看着刘佩珏,“不过,这位小姐似乎很害怕我留下来?”
刘佩珏脸色一僵,却故作冷静:“寒娘子说笑了,我只是为了大伯母和大姐着想,不想她们被你蒙蔽。”
寒露点了点头:“原来整个刘府只有小姐一个人是明白人。”
刘佩珏的脸瞬间涨红,她没想到寒露居然明目张胆地挑拨离间,于是委屈地看向刘佩青:“大姐,我只是关心你们。”
原本还有些不爽的刘佩青瞬间被安抚,还拍着刘佩珏的手道:“没事,我懂你的。”
懂毛线,刘佩珏的一言一行在寒露的眼里却处处都是漏洞。
眼神闪烁,手骨节力度加强,呼吸次数变多,语气急促夸张……这些种种都说明,她心虚啊。
寒露不禁感叹,这算不算清醒的烦恼?
奈何这个刘大小姐,真是个大小姐,为了显示自己大姐的风范,竟不愿意动一点脑子。
被刘佩珏这么一说,刘佩青竟真的又吩咐婆子们赶寒露走,还道:“我没那个时间听她胡说八道。”
寒露不禁抚额,大姐,你脑子里面是多了点什么,还是少了点什么?
那些婆子又要动手,好在刘一伦的声音及时响起:“住手!”
接着一个人影风驰电掣般地拦在寒露面前,怒视着那些婆子,“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待我娘请来的客人。”
“小弟,娘糊涂了,你也糊涂了?这寡妇是个什么人你知不知道,就随便往家里带。”刘佩青起身指着刘一伦怒斥道。
寒露走到刘一伦身边,正色道:“刘大小姐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我是个寡妇,但我夫也是为国捐躯,难道竟要因此低人一等不成?我到过你刘府两次,没拿过你刘府一个铜板一根丝,你这样侮辱我,可算是大家风范?”
寒露说得不卑不亢,正气凛然,刘佩青顿时倒是愣住了。
而帘儿听寒露这样一说,顿时也不怕了,站到寒露身边对刘佩青和刘佩珏道:“原来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是这个样子啊,一个二个地都是这么不讲道理,就因为你们有钱就看不起人吗?我师父在我们村里哪个不夸的。”
寒露不禁看了帘儿一眼,她自己虽然说得义愤填膺,但内心真心没什么波动,但是这丫头,居然眼圈都红了。
“师父,我们走,不给她娘治病了。”帘儿说着挽起寒露的胳膊就要走人。
“别别别,寒仙子,您可不能走。”刘一伦紧走几步拦在寒露的面前,“寒仙子,您好不容易来一趟,当然先得……先得喝盏茶。”
“不喝,我们气都气饱了,喝不下。”帘儿没好气地说。
“……”刘一伦。
“小弟,你知不知道她刚才说什么,她刚才居然说我和什么管家授受不清,她……她这样污蔑我,你还要把她留下来吗?”刘佩青怒视着刘一伦。
刘一伦则傻傻地看着刘佩青,尔后又看了一眼寒露,接着又看向刘佩青,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刘公子,刘大小姐好像不知道这件事情。”寒露提醒刘一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