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的,你看看他,我的福气在哪儿?”陈玉涵看着懒懒散散的狗子,头都痛了。
“可我觉得,狗子才是大才,他是可以当带头人的那种。”寒露笑着也摸了摸狗子的头。
说完这话,寒露抬头看着陈玉涵,却见她脸色一僵,甚至还露出一丝惶恐。
陈玉涵不想说的话,寒露也是不会问的,于是转移话题道:“姐,你觉得她们俩这么晚了过来,是什么意图?”
陈玉涵思索了一下,道:“恐怕还是为了这酒的事。”
寒露点了点头,这酒炙过之后就该窖藏了,可沈家和朱家却不知道,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想了想,寒露扭头对四个孩子道:“这些日子,你们多注意一些,尤其是沈家的人,只要他们进了这个院子,你们都盯仔细了。”
几个孩子都挺认真地点了点头,连狗子的态度都严肃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寒露让陈玉涵带着几个孩子进屋去睡,她则留下来等酒冷,然后再用黄泥封起来埋好。
这一切寒露都不想让别人知道,好在有大黄帮忙看着。
寒露一个人忙着,都忘了时间,身后却传来沈清的声音:“娘!”
寒露惊讶地看着沈清:“清儿,你怎么起来啦?太冷了,你赶紧回屋去。”
沈清却走到寒露身边,捧了一把泥浆糊到酒坛子上:“娘,我帮你。”
寒露看着沈清,叹道:“娘一个人就可以,你要是着凉了,娘才担心呢。”
沈清抬起头来看了寒露一眼,默默地起身进了屋。
看着那小小的背影,寒露松了一口气,自沈歌那次落水,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孩子生病了。
只是没一会儿,沈清穿了一件厚棉袄又出来了,且走到寒露身边道:“娘,现在不会着凉了。”
寒露的喉咙顿时像是被什么塞住了似的,也不再劝沈清了,点头道:“行,有我大儿子帮着,肯定要快很多。”
一听这话,沈清便咧着嘴笑了,小小的手儿捧黄泥的动作都快了很多。
“娘,我们这酒取个什么名儿呢?”
“清儿你来取吧。”
“我不会,还是娘取。”
“那就……叫桃花醉吧。”
母子俩一边聊着,一边干着活儿,直到天蒙蒙亮,才把酒全部封好,然后埋入地窖里。
寒露活动了一下身子,幸好这一次做得不多,否则还真的搞不定。
若是卖得好,下一次得请人了。
“清儿,快回床上去睡会儿。”寒露说着低头一看,只看到一个浑身泥浆的小人儿,不禁乐了。
“娘,棉袄脏了。”沈清却快哭了,这棉袄可不能洗,一洗就不暖和了。
“没事没事,棉花还是干净的,回头是姨母给你重新做件事的。”寒露赶紧安慰道。
“那又要花钱的。”沈清哭丧着脸。
“娘有钱。”寒露财大气粗地说。
等到其他三个孩子起床,发现沈清帮着寒露干了一夜活儿后,都有些惴惴的,连狗子的脸上都泛起红色。
或许是因为愧疚,几个孩子话说少了,走路的时候声音都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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