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穗和嫌弃她,紧接着又道:“你放心,我在这里也住不长,等你三天回过门,我就回金陵去,以后你们小两口好好过日子,我绝不插手。”
穗和回想初次见面时她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的样子,和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穗和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她的礼物,客客气气向她道谢,对于她说要回金陵的话,也没有出言挽留。
说她自私也好,心肠硬也好,她确实只想和大人一起快快乐乐过日子,不希望有个婆婆从中掺和。
她不挽留,裴砚知也没有挽留,只对老太太说:“你什么时候想走,我安排人送你。”
敬完茶,两人结伴回了新房用早饭。
这就是人口简单的好处,换作别的高门大户,光是敬茶这一项,就要花费半天的功夫,还得堆着笑脸应付七大姑八大姨,唯恐哪里失了礼被人说嘴。
倘若不小心出了差错,甚至过了好多年还被某个亲戚记着,时不时拿出来说一回。
穗和很庆幸自己不用经历这些,吃饭都吃得格外舒心。
裴砚知先前还没觉得,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安静吃饭的小妻子,突然就有了家的感觉。
他终于有家了,和他心爱的姑娘,建立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就像一颗在风中飘荡了很久的种子,终于找到适合它的土壤,落地生根了。
以后,这颗种子还会发芽,会生出嫩绿的枝叶,或者长成花木,或者长成大树,在阳光雨露中茁壮生长,开很多花,结很多果实,或平平淡淡,或热热闹闹地过完这一生。
这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他畅想着未来,脸上的笑意舒展开来。
“大人笑什么?”穗和问他。
“没什么,就是开心。”裴砚知很自然地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娶了这么好看的娘子,谁会忍住不笑呢?”
穗和也笑了:“大人说得极是,我嫁了大人这么好的夫君,做梦也会笑醒呢!”
裴砚知:“我们又要互相吹捧了吗?”
穗和盛了一碗鸡汤给他:“那就快点吃饭吧,大人昨天辛苦了,喝些鸡汤补一补。”
“一次而已,哪里就要喝补汤了,你家大人还没老到这种地步。”裴砚知说道。
穗和顿时红了脸:“……大人在说什么,我是说你为了婚礼的事辛苦了,你想到哪里去了?”
“这么说是我会错意了。”裴砚知忍笑接过汤碗,“既然如此,那我就喝一碗吧!”
他明明也没说什么,穗和的脸却更热了。
吃过饭,外面阳光正好,裴砚知今天不上值,穗和便提议说去花园里走一走。
四月春暖,正是草木繁茂,鸟语花香的季节,裴砚知却意兴阑珊,不想出门。
“花有什么好看的,看花还不如看你。”他牵起穗和的手回了卧房。
穗和红着脸抗议:“大白天的,怎么能待在卧房,会让人笑话的。”
“谁敢?”裴砚知不由分说将她拦腰抱起放在了床上,“这是我们的家,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为了怕别人笑话就装模作样去逛园子,难道你是真的想去逛园子吗?”
穗和红着脸,嘴硬道:“对呀,我就是想去逛园子……”
裴砚知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两人唇舌交缠,穗和很快就被他弄得气喘吁吁,身子软成一滩水。
“现在还想逛园子吗?”裴砚知在她耳边低声问。
穗和呼吸紊乱,只是犹豫一瞬间,裴砚知又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
“现在呢,还想吗?”
“想……不想……”穗和语无伦次。
裴砚知轻笑,修长手指扯开她的衣带:“到底是想还是不想?”
“不,不想园子,想你……”穗和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什么花呀草呀统统抛到脑后。
她家大人这般俊美,这般温柔,又这般强壮,是她眼中最动人的风景,有大人在,她才不要逛什么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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