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氏和裴玉珠宋妙莲都在外面,裴砚知不发话,她们不敢进。
“拿戒尺来!”
裴砚知一声令下,阿信立刻取下挂在墙上的戒尺递到他手中。
裴砚知手握戒尺,沉声问裴景修:“你可知错?”
裴景修跪着没动,也没说话,白皙俊美的脸上五个红指印触目惊心,是裴砚知方才极度愤怒之下打出来的。
裴砚知看他不说话,“啪”的一声,手中的戒尺狠狠抽在他背上。
裴景修闷哼一声,身子晃了一下,牙关瞬间咬紧。
旁边的阿信阿义,门外的阎氏三人都跟着倒吸一口凉气。
“说话,知错了吗?”裴砚知又问了一遍。
裴景修还是不说话。
裴砚知沉着脸,扬手又是一下。
裴景修忍不住发出了压抑的惨叫。
阎氏哭着冲了进来:“裴砚知,你已经和我们断绝关系,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儿子?”
阿信阿义立刻上前拦住了她。
裴砚知转过头,冷面含威:“这就要问你的好儿子了,是他在圣上面前巧言令色装可怜,陷我于不义之地,害我被群臣弹劾,圣上要我做百官表率,继续照拂长嫂,管教侄子。”
说着,“啪”的一下又抽在裴景修身上:“现在,我奉皇命管教于他,大嫂若不同意,不如去求陛下收回成命,我也乐得清净。”
裴景修接连挨了三下,疼得浑身颤抖,脸色煞白,额头满是冷汗。
阎氏心疼得直掉眼泪,那戒尺打在儿子身上,比打在她自己身上还要疼。
可裴砚知拿皇命来说事,一下子就堵住了她的嘴,她再心疼也不敢阻拦。
“景修,儿呀,你就说句话吧,跟你小叔说你知错了行不行?”她哭着喊道。
裴景修咬紧牙关,死不开口。
裴砚知索性不再问他,戒尺一下接一下抽在他背上。
裴景修的后背很快就渗出了斑斑血迹,仍然不肯开口。
就连站在门外的宋妙莲和佩玉珠也忍不住冲进来替他求情:“小叔,求求你,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阎氏哭得撕心裂肺,连声叫裴景修:“儿呀,你快点认错吧,你能撑得住,可娘撑不住了,娘快要疼死了,你全当可怜可怜娘,给你小叔认个错吧!”
“我有什么错?”裴景修一开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双眼通红如同入魔,直直盯着裴砚知,“我有什么错,穗和本来就是我的人,我同她亲近,与小叔何干?”
“她若同意,我自然管不着,但你违背了她的意愿,就是强奸。”裴砚知语气平静,不掺杂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在秉公断案。
“那你呢,你抢侄子的女人,又算什么?”裴景修不管不顾地冲他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