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陈大人已死,现在唯一能指挥你们的就是我!”
前军的副将本就是陈大人的手下,见羽林卫统领如此咄咄逼人,又让他们上去送死,随即有些不忿,他说道:
“先前你让我们后进的兄弟们去殿后,我们逃了出来,我们忍了。”
“现在遇到了另一拨敌人,你又让我们前军的兄弟们殿后,带着你自己的中军逃之夭夭,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别跟我说什么西南告急,难道你以为我们兄弟两波部队留下来拖住敌军,你们就能完整的到西南吗?”
“你以为对方解决掉我们之后就不会来追击你们吗,你们又能逃到哪里去?”
“恐怕到时候还没有离开齐州山,就会像我们兄弟一样葬身于此了。”
被那副将一番反驳,羽林卫统领瞬间有些哑巴,他张了张口,但也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
朝廷军队的前,中,后三军分别由三个部分构成,而其中前军和后军便是由陈大人率领,中军便是他自己的嫡系。
在第一次遇袭时,他让后军抵抗,他率领着前军和中军突围。
这于情于理都是合理的,毕竟当时后军第一时间接触到敌军的大部队,由后军军断后再好不过。
但是现在前军和中军都已经被打乱,冲在最前面的便是他这个中军将军羽林卫统领,若是他还让前军断后,他带着中军突围,实在是说不过去。
但此时中军的士兵们已经跟随与丁卫统领向外走了不少距离,前军的士兵们还待在原地不动,羽林卫统领也只能狠下心来说道:
“战场之上由不得你抗命,中军的弟兄们跟我走,前军留在这里断后。”
说罢,羽林卫统领便带着中军一路向南方疾驰了。
前军副将见状,也没有办法,但他不能带着弟兄们向前拼命,只能命令剩下的弟兄们在掩体后方不要乱动,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此时,整个前军的将士们都已经没有了再战的想法,毕竟此时身心俱疲,另一波兄弟们也在第一波袭击当中不知生死,他们再做什么无谓的抵抗也无用。
干脆放弃抵抗,给敌方多一些时间,让他们直接追上中军,将那可恶的羽林卫统领抓住。
想到这里,前军的将士们纷纷坐在原地,不为所动。
另一边的羽林卫统领一路奔亡,没有注意到后方的情况。
在一路奔逃的过程中,路边有一颗石子的声响都能引起羽林卫统领的注意。
经过长时间的行军,再加上这接连两波的偷袭,羽林卫统领俨然已经变成了一只惊弓之鸟,现在无论什么动静,他都能敏锐地察觉到。
他们逃跑的方向也十分巧妙,不再是一味向南,而是向着西南方向出发,争取避开敌军的埋伏。
躲在暗处的西域军弓箭手看着中军逃跑的方向,随即问道:
“将军,他们向西南跑了,我们还要追吗?”
“西南方向?”
李靖眉头微皱,看了看西南方向的大致方位,随即露出一方苦笑,说道:
“既然他们要去送死,就怪不得我们了,去把他们剩下的人打扫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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