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坐在大帐中喝闷酒,审配、逢纪跪在下面,额头满是汗水。
“起来吧,胜败乃兵家常事,刘毅在官渡筹备好几个月,这城难攻是肯定的,今日一战,也不能全怪你们。”
“谢主公!”
审配、逢纪起身,低头站到一边。
众人也不说话,袁绍也不想说话,大帐中陷入沉默,至于明天该怎么办,一时间大家都摸不着,觉得不如休战。
正这时候,有小兵来报:“主公,沮授求见!”
袁绍现在听着沮授这两个字就头疼,眉头狠狠的皱起。
今天这一战,有战果,赢了倒还好说,就算没赢,攻上城墙也有话说,可偏偏今天败得一塌糊涂,袁绍哪里有脸面见沮授?
昨天吐血装晕,就是不想让沮授看笑话,现在可好,找上门来了!
来看笑话了吧!
袁绍下意识的想到。
“不见!不见!让他老实待着!”只见袁绍皱着眉头,一个劲的摆手。
然而谁也没想到,话音才落,沮授竟然径直从外面走了进来!
“主公!”
沮授戴着镣铐,一副囚犯的打扮,直接大步走进大帐,在中间跪下,一脸的痛心疾首:“主公!”
袁绍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一手撑着额头,挡着脸不去看沮授,说道:“你来做什么?我准许你来了么?速速回去!”
沮授并不理会,一头磕在地上,大声道:“主公!讳疾忌医实不可取,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官渡雄关坚固,刘毅准备日久,现在又有四十万大军驻扎,有守城大阵护卫,不是轻易能够攻下。主公执意孤行,强行攻关,只怕是取败之道也!”
“住口!!!”袁绍大怒,猛地一拍桌子。
“主公!”沮授哪里肯住口,叩首大声喊道:“眼下之计,只有重兵官渡对垒,围而不攻,等匈奴攻破凉并进军司隶,等孙策破皖关,进攻虎牢,刘毅首尾不能相顾,我们才有机会!”
“让你住口!”袁绍眼珠子都要蹦出来,厉声大吼。
沮授又说道:“主公!强攻官渡并非良策,急则易败,主公三思!不听我言,必将失败啊主公!!!”
“住口!”
“主公……”
“住口!住口!住口!住口!!!”
袁绍暴起,几乎把桌子都给掀飞。
“来人啊!给我把这个狂徒给我拉出去,在马棚锁起来,没有我的同意,不准放他走!”
“主公……”
沮授还想说话,几个士兵已经冲上来,捂住他的嘴,拽着就往外拉。
沮授挣扎不得,愣是被硬拉了出去。
袁绍余怒未消,咬牙道:“今晚上谁负责看守沮授?!”
早有人抓住一个士兵按着跪在大帐下。
“让你看守沮授,你竟然玩忽职守!给我拉出去,斩!”
话音落,两个刽子手便将那小兵拽出大帐,就在门口一刀砍了脑袋,血淋淋的端到帐中复命。
袁绍只看了那头一眼,一抬手,冷声道:“给沮授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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