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城?”卢象升双手紧握,手背上青筋必现,眼中满是愤慨,他总算明白为何皇帝脸色如此阴沉了,任谁看到“屠城”二字,有人性的都会控制不住。
“张献忠!”吴三桂重重锤拳,大怒道:“丧尽天良,他这么做,和鞑子有什么不同?”
建奴进关劫掠,屠城之事可是做了不少,张献忠怎么说也是大明的人,竟然可以这么残忍无道?
“简直就是畜生!”吴三桂骂道。
“陛下——”卢象升喊出口,可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若是没有辽东这场战事,他定然要请战,亲自前往永昌,怎么都要将张献忠这贼子斩于刀下。
“朕明白,”朱由检朝卢象升摆了摆手,遂即抬头朝骆养性说道:“传朕旨意,三十日,朕就给三十日,不惜任何代价拿回永昌,朕要看到张献忠的人头!”
“是,臣遵令!”骆养性当即颔首,出门将旨意命人快速传去云南。
“李自成呢?”洪承畴突然开口道,“他不是一直跟着张献忠么?怎么还没追上?”
“你自己看!”卢象升将信纸递给洪承畴,“本官早就想过有这一日。”
洪承畴接过看完,忍不住摇头,“不得人心,也难怪被算计!”
朱由检没再纠结此事,他看向洪承畴问道:“锦州那边,可都安排好了?”
洪承畴点头应道:“回陛下的话,祖大寿提前将粮草全部运进城中,京师来的火器也已经运抵锦州、松州、杏州三城!”
“火器让他们先藏着些,”朱由检吩咐道:“别一开始就把人都给打跑了。”
“是,臣明白,自然是要陪鞑子好好玩一玩的!”说到此时,洪承畴脸上忍不住现了丝笑意,可一想到永昌屠城一事,又心事重重得叹了一声。
“不用担心,”朱由检看向众人,“朕相信秦将军、相信朕的腾骧四卫,相信不久,云南定然会传来捷报!”
......
义州,济尔哈朗和多铎站在城头上,不远处是大凌河粼粼波光,河面开阔,可以看到对岸广袤的田地。
等到夏初,他们就可以收割这些粮食,补充完粮草之后,便是围攻锦州之时。
可多铎却不见有多高兴,济尔哈朗觑了他一眼,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还在气呢?”
多铎闻言重重“哼”了一声,“范文程这奴才,待本王这次回去,定要他好看!”
“你说你,就算要抢他女人,悄悄得去不就好了,偏要大张旗鼓得去,闹得满城风雨,就算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说不过去啊!”
“呸,本王看上他女人,是他们全家的福气,还由得他去告状!”多铎愤愤道。
话说那日他抢了范文程的夫人,本想自己旗下一个奴才,能拿他怎么样?
这个屈辱,他必须得受着。
可没想,范文程将自己关在宅中整整三日,连上朝也没去,皇太极还要他绸缪,见他三日不入宫,也觉奇怪,派人打听后才知晓发生了何事,当即大怒,将多铎叫进宫去大骂了一通,命其将范文程夫人放回去,再罚其牛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