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姜曰广也有准备,“从大明带来的,不止番薯,若两位大人感兴趣,不若约个日子,我带来给你们二位瞧瞧,如何?”
紫袍男子再度转头看向玄袍男子,见他微微点了头,才转回来说道:“好,那便三日之后,我会让人去接你们!”
“接可以,”姜曰广笑着道:“只不过不用这么大张旗鼓了,我们大明是礼仪之邦,不会对二位大人做什么过分的事!”
姜曰广说完,还朝夏云看了一眼,紫袍男子知道这是在说下次不要再绑着他们了,朝仆从看了一眼,示意将人解开。
夏云看明白了紫袍男子的示意,在人还没到眼前时候,倏地用力一挣,绳子当即崩断,掉在地上。
夏云神色平常得走到姜曰广身后,好似刚才挣断绳子的不是他一样。
紫袍男子先是愣怔了片刻,遂即叹了一声,起身朝几人躬身行了一礼,命人送他们离开。
他们回到客馆之后,已是三更时分,姜曰广命人都回去歇息,自己正要回屋之际,却被夏云唤住。
“何事?”姜曰广问道。
夏云想着适才在院子里的二人,斟酌着道:“今日见到的那二人,本官总觉得不简单,那玄袍人虽然没说一句话,可看着却是做主之人!”
姜曰广闻言笑了笑,“你们锦衣卫可真是敏锐,那玄袍人,就是李倧啊!”
“李倧?朝鲜国主?”夏云只感觉那人不一般,却不想居然是朝鲜国主。
“是,我曾经出使朝鲜见过他一面,我记得他,不过,看来他是不记得我了!”
“他是关心朝鲜世子...还是...”
“世子是他亲子,他关心也是正常,但是,他更是朝鲜国主......”
姜曰广看了一眼外头,隐约有人影晃动,是朝鲜安排的“护卫”,姜曰广转回脑袋,朝夏云说道:“李倧能亲自来,对于我们是好事,这其中种种,倒是不必再通过旁人传话,也能将我朝意思传递给他,不过夜色已深,不必多想,还是好好睡一觉,还有三日准备呢!”
另一边,姜曰广等人离开后,宅院内紫袍男子当即站了起来,愁眉对着玄袍男子说道:“国主,真要听他们的吗?”
玄袍男子,也就是李倧,靠在椅背上看了一眼天上弯月,手中摩挲着白玉,这块玉佩,是王世子刚出生时,自己命工匠雕刻的,王世子从小佩戴于身。
多少年了?
他去建奴多少年了?
“国主?”
李倧回过神来,淡淡道:“先看看是什么也不迟,若是无用之物,就打发他们离开吧!”
“国主,不将他们送去建奴吗?”
“送去建奴,如何解释玉佩之事?世子归心似箭,吾再如何,也不能让他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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