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本岸忙应道。
“朱聿键是罪宗,罪宗也是宗,对吧...”朱由检缓声道:“可才两年,朕这可上马杀贼的唐王,就成了一个病秧子,朕当初没有旨意,说允许薄待宗亲吧!”
王本岸听了这番话,心中咯噔一声,遂即冷静下来,偏头看了朱聿键一眼,定然是他告状在先,陛下才会说这番话。
不过也不稀奇,他先进殿,不说自己坏话才奇怪呢,要不然,哪里会有他的活路啊!
不用着急,王承恩定会为自己说话!
“陛下明鉴,奴婢没有薄待宗亲啊,高墙每月用度,都是府衙送去的,同奴婢没有关系啊!”王本岸说道。
“那就是凤阳知府的不是喽?”朱由检淡淡问道。
王本岸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垂着脑袋说自己冤枉。
朱由检冷笑一声,“你一个守陵太监,能有多少俸银?可一出手就是一个金饼,你倒是说说,这金子是哪里来的?”
说完,朱由检就将桌上金饼朝王本岸扔去,王本岸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额上一痛,遂即一股热流顺着鼻梁留下,他愣愣抬手,便见手上染了红。
是血!
不,不对,这金饼,怎么会在陛下手中?
他茫然看了一眼王承恩,却见他不屑得朝自己斜了一眼。
怎么会呢?
这金饼多厚多重啊,这算成银子,也要近一千两了,王承恩怎么舍得就这么交出去呢?
“不...不是,陛下,这是奴婢......”
“不是盘剥罪宗而来?”朱由检问道。
“不是,不是!”
“不是?哼,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你该不会,是盗了皇陵吧!”
“陛下饶命啊,”王本岸脸色煞白,“当当当”磕了五六个头,“奴婢不敢,奴婢怎么敢啊,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奴婢万死也不敢做这种事啊!”
“还不从实招来,你在凤阳,到底是如何将罪宗,当成你发财致富之路的!”
皇帝动了真怒,王本岸再也不敢隐瞒,却也不过是挑着捡着,将一些如何勒索的事说了。
“陛下,再多也没有了,奴婢知罪,还请陛下看在奴婢看守皇陵的功劳上,开恩啊!”王本岸痛哭流涕,大声请求道。
“还谈功劳?皇陵之下,列祖列宗若是看到一个内侍,也敢欺负到宗族的头上,怕是气也要气活过来了,朕若是还饶了你,朕今夜就要被太祖责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