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的煤窑有很多,最后以一个五百两至两千两的价格卖了出去,朱由检又收了近五万两白银回来。
之后拍了什么,朱由检也没有在意,他在意的之后最后一个拍品。
很快,户部官吏就开了口,“最后一个拍品,山西运城解池!”
话音落,楼中一片惊呼!
压轴的果然是最好的,解池是什么,盐池啊,有了盐池,还怕赚不了大钱?
要知道,除了扬州盐商,山西盐商也是富甲一方的存在,而扬州的很多盐商,也是祖籍山西啊。
若是能拍下这个盐池,就是躺着赚钱啦!
朱由检看着兴奋的众人,嘴角露出一抹笑来。
除了察哈尔盐湖,解池也是一个重要的产盐地,是世界三大硫酸钠型内陆盐湖之一。
《水经注》记载,“盐池东西七十里,南北七里,深而不流,水出白盐,自然凝成,朝取夕复,终无减损。”
这么一个地方拿出来拍卖,这些人怎么可能不心动。
可这个盐池好是好,却因为地势低洼,容易被周遭河流所影响,崇祯五年就有一次水决盐池,而顺治五年、康熙元年时,也有因为大雨而盐池被淹的记载。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朱由检才更看重察哈尔盐湖,可他们不知道啊,面对解池巨大的诱惑,这些商人只有满满的兴奋。
可兴奋过后,商行们却是发现户部官吏没有开口报起拍价,手中却是多了一份明黄的圣旨。
这是什么意思?
可再不明白,楼中的人俱是起身跪在了地上。
“皇帝勅曰,盐乃关系百姓民生之重要之物,为民生计,朕决议盐政为就场专卖,即民制、官收、官卖、商运、商销,盐税计入盐价......设置官仓,盐商不得囤积居奇......钦此!”
户部官吏收起了圣旨,随着堂中众人起身,他又开口道:“陛下改革盐政,拍到解池的,若阳奉阴违,私自售盐,视为欺君!”
楼中倏地安静了下来,不过短短一瞬,再度喧哗起来。
改革又如何,只要能插手盐政,必定是有利可图的。
而汪文德的前车之鉴,他们自然不会想着和朝廷对着干。
“起拍价,十万两!”
“十五万!”角落一个声音响起。
“二十万!”
“二十五万!”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加价直接五万白银一加,朱由检听着忍不住心头急跳,明末的商人果然有钱啊,也只有利益能让他们掏钱出来,像之前让他们捐银捐粮支援辽东,却只有沉默和哭穷了。
“八十万两!”
“八十五万!”
加价还在继续,而一个盐池拍出的价格,已是快赶上前面所有的拍品了。
“一百万两!”
“一百一十万两!”
“这也太多了!”王承恩忍不住惊叹,他可真想不到,这些商人会这么有钱。
朱由检哼了一声摇了摇头,要不是他知道浙商盐商到底多有钱,估计也会和王承恩一般。
最后,价格定在了六百三十万两,没有人再开口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