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也没有在意,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连着赶路身子也实在是吃不消,洗漱一番之后便也直接歇下了。
此时的范三拨等人,正是在太原的一处酒楼中,夏云带着三五个锦衣卫同他们喝着酒。
起初,范三拨等人还有些害怕拘束,毕竟他们可是锦衣卫啊,谁知道请自己喝酒是为了什么。
为此,他们还带了银子、摆件等东西,就为了能在席上送出去以博一些好感。
可酒过三巡之后,范三拨见锦衣卫们还是笑吟吟得,一点都没有传闻中的凶戾,再加上酒意上头,心神也就放松了下来。
商行里拿的西域来的匕首送出去了,江南送过来的名家字画也送出去了,还有带来的白银,夏同知也收下了,范三拨他们见锦衣卫照单全收,一颗心更是定得没有再定。
别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就是磨推鬼都成啊,捐了这么多粮食,能让锦衣卫笑呵呵得请他们喝这顿酒,有了这交情,今后在哪里不能横着走!
值!
夏云见范三拨他们趴在了桌上,这才哼笑了一声,身上虽带着酒味,可眼神清明,愣是没有一丝醉意。
他朝另几个锦衣卫吩咐道:“给本官看好了,升堂之前,不得让他们和那些人见面!”
“是,下官遵命!”
翌日辰时不到,衙门口就已是挤满了百姓,昨日锦衣卫在街头巷尾奔走公告,说陛下今日要褒奖晋商义举,让他们都去观看。
想着衙门口一大车一大车的米粮都是出自晋商的仓库,百姓们也都乐意去捧场。
当范永斗几人露面,人群中还有几声不大不小的欢呼,这让范永斗他们更是脸色红润,好似自己真做了什么大好事一样。
百姓一直站到了公堂外,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挤的密不透风,范永斗进了公堂,见皇帝还没来,便分做两排站在一边。
很快,外面又来了几人,是喝得醉醺醺的范三拨他们,看见范永斗他们之后,几人俱是露出疑惑的神色,仿佛他们不该在这里一样。
“爹,您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通知儿子一声,儿子好接你去啊!”范三拨走到范永斗身前说道。
范永斗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你昨夜是喝了多少酒?”
“嘿嘿,不多,”范三拨笑了笑,“昨夜可是锦衣卫陪咱们喝酒呢,别提多威风了,夏同知,爹你知道吗?”
“锦衣卫?商议褒奖之事?”范永斗又问。
“是啊,”范三拨说着笑道:“还是爹明智,把粮食全捐了,换来了锦衣卫的认可,昨夜可说了,咱们有了陛下亲自褒奖,以后重开海禁要个船引,都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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