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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若望被赶出宫,这还是破天荒得头一回,不仅让他觉得有些羞恼,更是疑惑非常。
皇帝前后态度变化也太大了一点,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有人在皇帝面前说了他们教会什么事,以至于让皇帝如此反复无常。
汤若望一路皱着眉头走回了南堂,自徐光启去世之后,朝廷中教徒就少了一个重要人物,自己本想着借皇帝题字,能让朝廷官员看到皇帝的态度。
却没想到,完全是有了适得其反的效果。
这可不妙啊!
汤若望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十字架,他的这副愁容引来了南堂中另外一个传教士,金尼阁。
“约翰,发生了什么事?”
汤若望是他来到大明之后取的名字,而他本名为约翰.亚当.绍尔.冯.贝尔,明朝官员称呼他为汤若望,可是传教士们仍旧以原来名字称呼。
听到这话,汤若望转过头去,见是金尼阁,这才将今日早朝上的事同金尼阁说了清楚。
金尼阁一听,本是笑着的脸也耷拉了下来,“这可不妙,连西琴也无法打动明国皇帝的心?版权费,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汤若望摇了摇头,“我看啊,皇帝压根不是想要什么版权费,他就是不想给我教题字,不想让我们在大明传教罢了。”
得不到皇帝的支持,朝中官员中更是少了为他们说话之人,这让二人颇是苦恼。
倏地,金尼阁眼睛一亮,“有别的办法呀!”
“什么办法?”
“皇帝不是要开科举吗?你不是认识张浦,你去找他不就行了?”
“对,对,你说得对,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汤若望突然站起身来,脸上重现信心。
张浦是徐光启的门生,自己和徐光启又是多年好友,而大明皇帝科举考试,选中的人可不都是从江南来得多?
届时新任官员已经是入了教会成员了,还怕到时候朝里没人为教会说话?
“约翰,还有一件事,我几日也是想了很久!”金尼阁收了笑意,朝汤若望说道。
“什么事?”汤若望重新坐下,看向金尼阁问道。
“我总觉得,大明前景堪忧,”金尼阁叹了一声,“你看大明土地上到处动乱,大明估计也是没钱了,这国家...”金尼阁说着,看向汤若望摇了摇头。
金尼阁不说,汤若望也是有这种感觉,他听了却是无奈道:“可有什么办法呢?他们要是完蛋,咱们就只能先离开这里,这些年的功夫,岂不是都白费了吗?”
不知道下一个王朝对教会是什么态度,为安全计,只能先撤离,之后再想办法重新来此传教。
可现在的成果,就都没了呀!
“我有个想法,”金尼阁小声说道:“不如现在就派人去北边,还有西边,不管是建奴也好,还是流贼也好,但凡有个人夺了政权,咱们也能有个保障,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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