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朱慈灿,田礼妃的脸便出现了愁苦之色。
“怎么了?”朱由检问道。
“父皇,弟弟病了!”
“不是病了,是病还没好!”另外两个七嘴八舌道。
“朕记得,朕出京前灿儿就不舒服,这么久了,还没好?”朱由检忍不住道:“太医怎么说?”
田礼妃摇了摇头,“只说小孩子身子弱,天又冷,反反复复的,是得多些时候。”
“多些时候,也禁不住一个月这么折腾,”朱由检想了想道:“正好吴有光回来了,朕让他来瞧瞧!”
“这怎么使得!”
吴有光是院使,只给皇帝一个人看病。
“不说这个,”朱由检吩咐王承恩,“去将吴有光叫来!”
同时,田礼妃也吩咐着让奶娘将朱慈灿抱了来。
“娘娘,小皇子适才又拉了。”奶娘脸上也满是心疼和害怕,伺候皇子不周,可也是要被治罪的。
“闹肚子了?”朱由检摸了摸朱慈灿的脸蛋,小人儿恹恹得睁开眼睛,看见是朱由检,呢呐着叫了一声“父皇”。
声音太轻,朱由检要不是盯着他看,真听不见。
“父皇在,乖!”朱由检看着他这模样,虽不算自己亲生,但还是忍不住泛上了一阵心疼。
“陛下,”王承恩这时走来说道:“吴太医说自己接触过天花,来给小皇子看诊怕是不好,若陛下相信他,他给陛下推荐太医院一个人,特来请示。”
“好,让他赶紧来!”朱由检点头道。
“诶,就候在外面呢!”王承恩说着,忙朝外喊道:“快进来!”
话毕,殿外走来一个人,身上背着一个药箱,可看服装,却没穿着太医的官服。
“你不是太医?”朱由检上下打量一番问道。
“回陛下,臣在太医院制药局供职。”
“荒谬,这个吴有光,到底想做什么?”朱由检勃然大怒,让一个制药局的来给小皇子看病,要是出了什么差池,谁来赔?
“给朕出去!”朱由检朝外指着喊道,“让太医院的人都给朕喊来,朕就不信,还没个人能给皇子看病了!”
那人却是大着胆子看了一眼朱慈灿,继而开口道:“陛下,小皇子所犯为小儿痢疾,请让臣为其诊治!”
“你——”朱由检想着,这人难道看一眼就知道朱慈灿得了什么病?
等等,吴有光推荐的,该不是也是吴家人?
“你叫什么名字?”朱由检缓和了怒气,开口问道。
“回陛下的话,臣吴有性!”
“吴有性?”朱由检一听,当即瞪大了眼睛,“你是吴有性,怎么在制药局?”
吴有性不知道皇帝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怎么自己就不能在制药局吗?那应该在哪里?
“快,快给皇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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