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孕在身,是该多休息。”朱由检知道周氏的出身,并未多加责怪,他本也就是指望张嫣,让周皇后陪着,也是怕人非议,更担心她自己多心罢了。
“父皇,母后还差点被他们气哭了呢!”朱慈烺突然说道。
“怎么?何人如此大胆?”朱由检闻言,忙厉声问道。
朱慈烺小小的人儿也学着大人的样子“哼”了一声,说道:“先是方逢年和薛国观,京中流言起来的时候,他们就朝着要见父皇您,说儿臣监国太久,于国事不利,王秉笔差点没把人拦住,后来还是骆指挥使带了人来,他们才收敛了些。”
朱慈烺也板了脸,看了一眼朱由检继续说道:“后来,那日不知怎么回事,屏风突然倒了,皇婶婶和母后就被人瞧见了,大臣就说父皇尚在,怎能让...”
朱慈烺说着,小心得看了一眼周皇后,周皇后轻叹一声,接过话来,“他们说怎能让女子参与国事,于理于法都不合,也违背了祖制,一时就闹开了。”
“真是岂有此理!”朱由检闻言,更是气极,这帮迂腐的人,不仅说什么夷夏之辨,还上升到了性别,武则天还不是照样做了皇帝?
“后来,是孙老和曹化淳出面,才将他们平息了。”
“是,自那日后,母后身子不舒服,就皇婶婶一人听政了!”朱慈烺补充道。
“你身子不舒服?可要紧?”朱由检看向周皇后的独自,着急问道。
“无妨,你不用担心!”周皇后忙安慰道,“还好陛下回来了,妾就安心了,那日听闻陛下以身犯险,妾可担心死了,陛下,您如何能这样呢,你要多为咱们想想呀,这些孩子,可还都指望着您呢!”
说着,周皇后又忍不住落下泪来,朱媺娖见皇后伤心,看了一眼朱慈烺,兄妹二人默默坐着也不说话。
“好了好了,孩子们都看着呢,朕以后都不会了,鞑子答应撤兵,流贼也会剿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朱由检搂着皇后的肩膀劝慰道。
“是啊,母后,父皇这么厉害,咱们都要相信父皇才是啊!”朱慈烺点头附和道:“他们后来知道父皇原来亲自去和鞑子和谈,就再也不敢为难儿臣和皇婶婶了。”
那是自然,知道自己不是病了,而是出京和谈去,哪里还敢再作妖,不怕自己回来后一个个找他们算账呢!
朱由检安慰了一番周皇后,看了一眼朱媺娖,转移话题问道:“你骑射学得如何了?父皇可要找日子考校你了!”
朱媺娖忙自信得扬了扬下巴,“父皇尽管来考校就是,女儿定不会让父皇失望!”
“这么大口气!”朱由检看她骄矜的模样,忍不住泼冷水,“你若是不合格,可就不能再继续学了哦!”
“女儿知道,若是不合格,女儿就听母后的,嫁人就是了!”
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就算继续学习骑射功夫,也是要嫁人的呀!
朱由检摇头失笑,毕竟还小,脑中非此即彼,不是这个选择就是那个选择。
不过朱由检也并不准备同她说这些,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女孩子还是晚些结婚生孩子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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