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他跟在祖大寿身后,面色仍旧有些苍白,这么一场高热,在这个医疗技术不发达、没有抗生素的时代,能退下来已是老天保佑了!
“臣,参见陛下!”祖大寿一进屋,就带着二人跪在了地上,“臣特来跪谢陛下大恩,救下犬子和外甥。”
“起来吧,”朱由检挥了挥手,看向吴三桂说道:“这病还没好利索吧,可别吹了风再发起来,朕也没那么多药能救你!”
吴三桂忙叩头道:“陛下放心,臣已是大好,就想亲自来感谢陛下大恩!”
“臣也同样如此,”跪在祖大寿另一边的祖泽润开口道:“臣身陷鞑子军营无法脱身,是陛下将臣救回,臣铭感五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陛下大恩!”
朱由检抬谋看向这个年轻人,见他面色红润,看来在建奴营中这么久,待遇挺好的呀!
此时见他眼眸低垂,很是恭敬的模样,而在他说完了这话,旁边的吴三桂脸上却是闪现了一丝怒气。
朱由检稍想一想就明白了,吴三桂是什么心性,他同皇帝说话还没说完呢,这祖泽润就见缝插针了。
也不知这祖泽润是故意,还是无心。
“行了,都起来吧,”朱由检摆了摆手,“你们是辽东将领,也是朕的臣子,朕的辽东,还需要你们来守卫,朕自然不会不顾你们性命。”
“是,”吴三桂忙低头谢恩,又道:“臣自视甚高,却还是救驾不利,臣有罪!”
“的确,不听朕之号令,的确是该罚,”朱由检点了点头,“就罚俸三月,以儆效尤!”
吴三桂闻言一愣,罚俸三月,这不就是轻轻放过了?
他可是听别人说了,因为杨阁老不听陛下旨意,陛下大怒,杨阁老都是要辞了兵部尚书一职了,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罚俸三月完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不过一个前锋营副将,怎么能和杨阁老相提并论,人位高权重,一个命令下去,影响可是比自己大多了。
“可还有事?”朱由检又说道:“无事就启程,出发往山海关去!”
祖大寿听了皇帝这话,心中忍不住犯嘀咕,陛下说的是去山海关,没说返回京师去,难不成陛下还山海关还有什么事要处理?
可陛下没明说,自己也不好去问,祖大寿只好领命,“臣即刻便去准备!”
出了屋子,祖大寿朝吴三桂道:“你身子可还好?”
皇帝要去山海关,吴三桂自然是想跟着的,他当即点头:“我得去!”
“好,整军,你自己小心!”祖大寿没有多言,对于一个常年在边境的守将而言,见到皇帝的机会不多,此时能多陪着点就多陪着点,也好让陛下今后能想起自己这么一号人来。
吴三桂领命,又瞥了一眼祖泽润,轻哼一声大步离去。
“父亲,儿子可是说错话了?”祖泽润看了吴三桂一眼,脸上露出了恰如其分的委屈,“儿子长久不在父亲身边,还好有长伯在,他怨怪我也是应当的。”
“长伯就是这个脾气,你别放在心上,”祖大寿笑着拍了拍祖泽润的肩膀,“今后你们兄弟可要守望相助才是,知道吗?”
“是,儿子知道!”祖泽润忙点头应承。
祖大寿看了一眼大堂方向,将祖泽润朝自己身前带了几步,轻声道:“你在建奴军中日久,陛下对你定然会有想法,”说着,祖大寿从袖中摸出一张纸来,“你仔细看着记好,待到了山海关,找机会陈述给陛下!”
祖泽润接过纸张,打开看了一眼,遂即收起放好,“是,儿子多谢父亲!”
“你我父子,不必说这些,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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