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我中医的师傅,我八岁就跟着她学中医了,她是个很善良的人,虽然嘴上总是不饶人,但是遇到家里困难的人过来,经常不收人家的钱,遇到那种不听话的患者她就总是骂骂咧咧,但只要人家下次过来的时候情况好转了,她就会很高兴,我看得出来,她是真的为他们高兴。”
从她的讲述中,厉北暝已经能够想象出那是一个怎样的人,善良,热心,是真正的医者仁心。
他脑袋中顿时涌现出小小的沈幼梧跟在师傅身边学习分辨草药,看着她给病人扎针的场景。
一定是十分和谐融洽的一幕。
但沈幼梧接下来的话完全打破了他的想象。
“对了,她还很凶,我刚去的时候没少被她骂,反正她骂了我也不哭,然后她又会夸我,给我拿好吃的。”
厉北暝脑海中已经有画面了,肯定是特别有趣的师徒俩。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看来我们阿梧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
沈幼梧笑了笑,“我都三年多没见到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头发是不是全白了。”
说完,她又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我要是把你带过去,说你是我的未婚夫,她肯定夸我眼光好,你不知道,她就是个颜控,最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
厉北暝有些忍俊不禁,他很少看见她如此活泼的模样,想来那位老人真的是个很有趣的人了,而且很得她的喜欢和爱戴。
他笑着点点头,“那是我的荣幸了。”
见他终于笑了,沈幼梧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哄人是个技术活,尤其是哄男人,还是她喜欢的男人。
但是一直等到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她高兴早了。
沙发上的吻只是开胃小菜,男人霸道的占有欲让她无路可逃,他炙热的呼吸,滚烫的吻,让她不自觉地沦陷其中,她感受着睡衣的纽扣被他一粒粒剥开,她无力抵抗,也不想抵抗。
她完全信任他,也足够地喜欢他,她不想欺骗自己,她是享受其中的。
如她所想,厉北暝每一次都死守着那道防线,就算呼吸早就错乱,就算双眸已然通红。
但他说了,就必须做到,在她面前,他不能做个言而无信的人。
他经常去冲冷水澡,沈幼梧想要帮他,他却数次拦住了她。
他的小姑娘,不应该经常为他做那样的事。
他们约定好,等到沈幼梧二十周岁那天,他们就去领证,一天都不耽搁。
很快了,就还有半年。
一百八十多天。
……
临近年底,他们每个人都变得忙碌起来,沈幼梧和厉北星忙着期末考试,厉北暝则是每天忙着公司的事。
厉少堂如今虽说已经没了董事长的职位,但是时不时的就会来公司晃荡两圈,像是生怕大家把他忘了。
各种宴会酒会,他更是带着谢煜没少参加,他从来不管别人私底下的揣测,他要的是带着谢煜刷够了脸,逐渐掌握和厉北暝抗衡的资本。